又待片刻,许易伸手抓拿一条肥鱼,却又朝自家口中伸去,夏子陌芳心暗恼,本不欲动,然饥渴实久,馋虫又被这鲜美的烤鱼彻底勾引而出,腹中饥火熊熊,哪里能够压制。
夏子陌顾不得矜持,俏脸恨不得缩进脖子里,坐起身来,伸手朝鱼架掏去。
岂料,他这一动,反倒惊醒了许易,慌得他连忙朝夏子陌玉手抓去。
双手触碰,宽大的温柔和纤弱的冰冷交叠,许易赶忙松开,伸手抓过一条肥鱼,朝夏子陌递来,心中万分羞赧。
他虽是堂堂男儿汉,于男女情事,却甚是传统,若未挑明关系,他还能稍稍豪爽。
然则此刻,他已将夏子陌栓在了心头,内心越发纤细敏感。
岂料,他才将金黄烤鱼递来,夏子陌羞红俏脸陡然挂满寒霜,猛地站起身子,便要冲出洞去,争奈受伤实重,纵使极品丹药神效,也不过回复万一,未及错步,便陡然摔倒。
许易赶忙扶住,心中莫名其妙,待见夏子陌煞白的面孔,心念一动,立时明白,她误会了,正待分解,惊变陡生。
洞窟之外,忽地传来巨大的响声,像是天雷珠在爆炸,随即,眼前的瀑布陡然震颤。
许易心中大惊,转视夏子陌,肃声交待一番,放下几粒极品丹药,随即冲出洞窟。
……………………
时间倒回!
姜家二爷从瀑底飞回,其情状惨不忍睹,以姜家二爷的绝世修为,还落得这般下场,旁人哪敢再追进瀑中。
众人正茫然四顾之际,文家老祖踏空登临,抚弄三缕长须,不见丝毫出尘,更增猥琐之气,朗声道,“疤面小儿已至绝境,尔等束手无策,总该避退,换老夫出手了吧。”
一路追进,文家老祖始终贼心不死。
这回,他不止对那奇妖感兴趣,更对那疤面小儿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纵使两般皆不提,只为赢得妖骏驰的心誓,他也必须取走那疤面小儿的头颅。
却说文家老祖再度现身,场面又是一乱,冯西风冷声道,”文祖堂堂感魂老祖,言出法随,岂能出尔反尔。小贼不过占着地利,逞一时之快,犹如狡兔入窟,某等稍稍费力,还能让其逃脱不成?“
“文祖堂堂高人,如此行事,不怕为天下笑?“
才服药完毕的姜家二爷,在随侍的伺候下,更换着华服,冷声笑道,言语之间,竟无丝毫恭敬。
文家老祖大怒,“姜家小儿,欲寻死耶?”
堂堂感魂老祖,再是谨慎,亦有其威严。
文家老祖双目如电,瞳间霍霍,动人心魄,姜家二爷被盯得头皮发麻,竟忍不住后退一步。
一步方退,姜家二爷老脸烧红,生出万般羞愧,心中暗恼,一步之差,和这老贼竟是天堑之隔。
“想要本座性命,文祖来拿便是!”
姜家二爷冷哼一声,掏出一枚传音球,掌力暗吐,传音球陡然发出一道沉闷而飘渺的声音,“一别经年,文兄风采依旧,着实可喜可贺。听舍弟传讯,文兄竟与小儿辈争锋,姜某只当笑谈。文兄切莫忘记,星空陡变,暗山开启在即,窃以为文兄于此时分心,实属不智。倘使文兄只是技痒,可与舍弟言之,姜某必不辞万水千山,亲至文兄府前,请赐高妙。”
声自传音珠而来,才入耳来,满场众人自凝液以下,无不口角溢血,纷纷封闭耳膜,运功抵御。
强大如冯西风,亦听得俊脸煞白,胸中烦闷,几欲吐血。
外行看热闹,内行观门道,文家老祖心中惊惧已极。
隔物荡魂,这可是传说中顶尖感魂中期强者的境界。
姜白王久不出世,岂料悄然间,竟已踏入如此恐怖的境界。
当今之世,恐怕也只有道衍,战天子寥寥数人,才可与之匹敌吧。
念头到此,文家老祖顿时为之黯然,气势陡然消减。
感魂后期的恐怖,非是他能度量的,纵使有妖骏驰的心誓,二者合力,也绝难与姜白王抗衡。
“既是姜兄发话了,文某就卖这个面子。”
文家老祖冷哼一声,踏空而去,行至半途,悚然惊醒,暗叫惭愧,自己怎能为其一言所屈,岂非忘了武者的勇猛精进之心。
然话已出口,再行折返,徒惹人笑,他打定主意,还是隔远旁观,只能寄望于那始终滑不留手的疤面小儿能继续创造奇迹,唯有如此,才有他文某人出手的机会。
靠着姜白王逼退了文家老祖,所有人都意识到问题麻烦了。
文家老祖贼心不死,倘使不能迅速擒获疤面小儿,难保其再度插手。
”姜兄,不知瀑内情况如何,可否组织强攻!“
冯西风传音道,”不满姜兄,疤面小儿难斗,此辈不除,你我皆难心安,不如你我两方联手,战果共分如何?“
”冯兄倒是好算计,冒险入瀑的是姜某,受伤的是姜某,逼退文家老儿的还是姜某,冯兄大口一张,便要占去一半的好处,这等豪气果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