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许易唤出水家老祖的须弥环,念头一闪,一堆物件,现在了地上。
方苞的眼球都要炸开了,面上冷汗哗哗直流。
许易呼唤数声,也不见他反应,只好在他肩上重重一掌,他才攸然醒转。
方苞死死盯在那墨色手环上,喃喃道,“不料水家老祖一代英杰,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如此重宝,竟落入老弟掌中。”
他知晓许易不会诳言,可亲眼见到水家老祖的手环,和听说,却是两样感觉。
这枚墨色手环,在广安,就是水家老祖的象征,此物既失,水家老祖必定亡故。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许易说罢,念头一动,一堆器材、不入他眼的兵甲,“这些俗物,帮我料理了吧。”
此手环内,除了阴尸,寻常丹药,血器,须弥环,音速飞刀,以及颇为入眼的凡兵外,其余诸物,尽数被他搬出。
阴尸不须说,还得吊着贼道。
寻常丹药,虽不珍贵,却是消耗品,多多益善。
血器,须弥环等,在此间恐怕卖出价格。
音速飞刀,于今,已不在他眼中,但到底是相伴最久的兵器,有些感情。
且此刀奇速,有几分不凡,暂先留存。
至于几件凡兵,是为晏姿和袁青花留的。
其余等物,不在他眼中,与其堆在须弥环中占地方,不如清理了,换成钱钞。
方苞这才将注意力,投注到满地的器物上,眼中又放出光彩。
的确,满地的器物,许易看不上,那是因为这家伙早被一堆重宝,堆高了眉眼,然能被雷家家主,风家家主,水明月,风清扬之辈收藏之物,又岂是寻常货色。
放诸玲珑阁,也绝对是高端货色了。
方苞大喜过望,急急换来人,就地清点,清点完毕,当面吩咐按最高价购入,不多时,许易的须弥环中,又多了三十三万余金。
就这般,他手中的钱钞,已累积到一百零八万余金。
思绪飘飞,许易脑海中不自禁蹦出一句俗语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他倒非感悟天理不公,纯粹是感慨这世上,还是杀人放火,最是来钱。
无怪这世间争斗不休,杀戮不止。
交割了财货,从头到脚,罩了阴沉服,又用斗笠遮面,许易辞出玲珑阁。
其时,朝阳腾空,洒金万点,行在熙熙攘攘的街市,虽有些不适,却也能忍耐。
穿过美食坊,填饱了肚子,径直朝巡捕司行来。
一身黑衣,罩得不露丝毫皮肉,亮出令牌,门禁也不放行,最后还是高君莫亲自出来,才将他领进门来。
入得白虎节堂,还未落座,便听高君莫道,“你小子鬼鬼祟祟,罩这般严实作甚?堂堂巡捕司主事,这般形状,如何能行。”
许易道,“往栖霞山去了一遭,撞上四大世家,好一场厮杀,伤了阴魂,畏光畏冷,一大早在炼金堂买的阴沉服,这才好受一些!”
他心有计较,故尔,实话实说。
高君莫唬了一愣,“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明知四大世家恨你不死,还敢往前凑乎,嘿嘿,不知该说你胆大,还是少算计!”
话至此处,又忍不住八卦,急问许易当时情景,以及栖霞山,到底现出何等异宝,怎生腾出两道劫云。
许易道,“高司,我在栖霞山可没见着你,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高司易容而往?”
古墓之战,金丹之战,他都不见高君莫,乃至巡捕司的人搀和,这让许易甚至奇怪,故此婉转相问。
高君莫笑道,“高某向喜安逸,贪生怕死,才懒得为了区区身外之物,弄丢了性命,看看你小子,出去一次,小命丢了半条,值么?”
“值,怎么不值,至少许某看了场好戏!”
许易念头稍转,便弄明白了,高君莫哪里是不想搀和,而是心知四大世家插手,搀和也没用,冒险和收益不成比例。
他许某人搀和,不也是万不得已,否则,他也不会蠢到去和水家老祖这等老怪抢食。
“什么好戏,你小子速速道来,否则,下次再请假,高某却是不准了。”
高君莫急道,他确实极为好奇,据线报,四大世家,昨日人头来往极密,似乎分派在各处的管事,都同时回归了本家。
如此诡异一幕,实在罕见,此事定然与栖霞山的劫云有关。
其实,不用高君莫相逼,许易也会将栖霞山变故,尽数告知。
道理很简单,在他的算计里,高君莫是重要一环。
与方苞一般,待他道出水家老祖等四家领袖尽数灭亡的消息后,高君莫也呆住了,许久才道,“难怪这四家外派子弟,拼命回收,原来是为收紧力量。”
“反应倒是挺快!”
许易喃喃道。
“什么意思?”
“高司,许某跨入巡捕司,多承你看顾,今许某有一桩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