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而且此刻已经是中午,大部分村民已经回到屋子里面,只有应当是这家主人的大姐还在门口树荫下扇着扇子看煤炉上的水。
沈暮装作好奇过去道:“大姐,外面这么热,怎么不进去?”
大姐翻了个白眼:“烧水呢,怎么进去?”
她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沈暮和钟明初都是一噎。
但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个线索,脚步不移,思考着如何套近乎。
不过大姐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热得有些心焦,很快就为自己的语气找补似的抱怨了一句:“再说房里更热。”
沈暮和钟明初放下了心,自来熟地席地坐下,询问起能不能做顿午饭,并解释说只有在这家门口看到渔具。
大姐并没有怀疑两人的动机,只是有些不太自信地推拒了几声:“可…我们家也没什么好海鲜…而且老头要下午才回来,只剩下昨天的零碎了。”
辛劳的渔民不会把好海鲜留给自己。
沈暮忙解释道:“我们就想吃家常菜,否则就去找馆子了嘛。没事儿大姐,您按平时做的饭菜做就好!”
大姐表情从不情愿变成了惊喜。
她的家做不了民宿,接待不了游客,平时只靠丈夫出海打渔养活孩子,这回在家做顿饭就能赚个几百块,就能给远方的孩子加点生活费。
等做饭时闲聊,大姐放下了戒心,主动和两人聊起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并告知他们自己姓赵,是从隔壁村子嫁来的。
赵姐炒小鱼干的时候眼睛弯弯,面对沈钟两个优秀听众像倒豆子一样说着过去的生活:“老许手艺是最好的…呵呵,你们要是想尝尝,晚上七点来,他到时就卖完鱼回来了。”
“好啊。”沈暮应和道,“不过您手艺也很好,我闻着就觉得香!”
赵姐笑出了声,手下的动作更卖力了些。
“不过。”沈暮将双手撑在下巴上,好奇道:“赵姐您这么漂亮,年轻那会儿应该有很多人求婚吧?就因为许叔手艺好吗?”
赵姐轻轻摇头:“那是看中他老实!”
她说完面上浮起一些忧愁,但很快又释然地笑了笑。
沈暮看着她的表情,捕捉到了变化的那一刻,思索一番之后才从墙角的裂缝重新找了话头:“您这个房子有没有申请补贴呀?”
赵姐“嗯?”了声,显然不知道沈暮在说什么。
钟明初适时的解释了危房补贴,告知她这大约能申请一万块,至少能加固一下再换个明亮点的窗户。
“哦…”赵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没人跟你说过吗?”沈暮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些村干部都应该告知你们的呀。”
赵姐冷笑了一声:“呵,他们哪有空管我死活?”
“怎么会呢,你们都是许家人,而且我看村子路上好多辆宝马,这么有钱还会不管你啊?”钟明初故意在宝马几个字上咬了重音,一副羡慕的样子。
沈暮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少爷也太会融入角色了。
“什么宝马?”赵姐都被钟明初气笑了,“你没看到好几家门口停的都是跑车吗?”
沈暮立刻跟话调侃道:“捕鱼这么赚钱吗?我现在转行来不来得及?”
赵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重重用鼻音哼了一声。
然而沈暮和钟明初在这时却默契地不接话,果然,没几分钟后,赵姐就憋不住了,主动道:“他们哪会干这种辛苦活?整个许家村怕是只有我们一家在抓鱼了吧?”
“他们现在每年就出海一次!”赵姐不以为然道,手下盛饭的动作都停了一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反正再回来之后就有钱买这买那了!”
“是不是什么宝藏啊?”沈暮问道,“您怎么不加入?”
赵姐欲言又止了一次,还是摇摇头道:“他们说过,是让我入什么教。我和老许寻思回报这么高,说不定就是国家说过的那种□□嘛。万一后面让人自焚什么的怎么办?还是辛苦钱拿着放心点。”
果然如此。
沈暮和钟明初有些筋疲力竭,恰巧饭菜都上了,索性招呼赵姐一同吃饭。
“赵姐你们太聪明了。”沈暮一边夸奖饭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奶奶前两年也被□□骗过,来的还是个挺帅的年轻人呢!头发长长的还戴眼镜,看着人可好了,结果……哎,反正警察现在还在通缉他。……”
她说到这里,把饭咽了下去,不再作声。
没想到赵姐却睁大了眼睛:“你们是哪儿的,不会是一个人吧?”
沈暮一顿,面上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对哦你们是许家村,他也姓许!”
赵姐吃惊地停下了手,从内屋翻出一张照片给沈暮认人:“是不是他?前几年建祠堂的时候他来剪彩来着。”
沈暮的手简直都要控制不住颤抖了,照片上赫然仍旧为长发的许灵仙,怀里那个只露出半个耳朵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