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慈被直接赶去洗澡睡觉。
裴宜彬趁着贺慈不在,和何其说了贺慈学业的问题。
何其靠在墙上,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袖,显得很闲适。
他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担心她的学习?”
裴宜彬之前可是说过贺慈随便造,她养贺慈一辈子的话。
裴宜彬:“我没想到她这么差!”
何其低低笑起来,清朗的笑声出现在客厅。看趾高气昂的裴宜彬吃瘪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你不是老师吗?替她补补。”裴宜彬只想要甩锅。
何其顿时笑不出来。
贺慈严格来说不难叫,她又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只是从不往好的方面用。
何其教过贺慈几次,都是痛不欲生。不是说她怎么教都不会,而是她会了还想刨根问底。一个问题可以衍生迁移到千千万个问题上,简简单单的一道题你去给她解释,得到的结果很可能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说的好一点,就是思维具有发散性,所得不好听,就是烦人。
何其当老师之前的工作是码农,十分珍惜自己的头发。
让他去教贺慈,他宁愿码字。
在学校给贺慈开小灶就算了,下班时间继续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何其面不改色撒谎:“专业不对口,我是教她电脑的。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
裴宜彬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不太好,她摆摆手:“你是老师,你来弄这方面的吧。你和宋佳凝去商量,我就不插手了,免得拖你们后腿。”
她现在倒是承认自己的教育方法可能有问题。
何其挑眉,他还真没想到裴宜彬会这么痛快地自己说出来。
贺慈洗完澡,跑出来,鞋都没穿。头上裹着擦头巾,包成一颗大包菜的样式,远远看去,像阿拉丁。
她趴在门边:“裴姐姐,我可以留下小虫子吗?”
裴宜彬:“你留。不过你要管好它们。”
她一瞬间变得很正经:“你的虫子对于正常人来说,就像枪。枪存在的本身就让人害怕,你的虫子还是活的,更危险。你要明白别人为什么惧怕它们,想办法做好平衡。”
其实贺慈没有完全听懂,但她还是点头。
她会努力的。
过了一会儿,贺慈又问:“裴姐姐,老师,你们那天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还有那个婆婆为什么也回来?”她其实还有更多问题。
为什么这些人好像都认识。
裴宜彬一瞬间卡了壳。
何其弯腰摸贺慈的脑袋:“你看到了,我们都和你一样,会一些一般人不会的东西。”
“你现在不明白的东西,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何其小时候被父母用这句话搪塞了无数次,现在有有样学样拿来应付贺慈。
贺慈皱着脸想了想,既然之后自己会明白,那就算了吧。
裴宜彬赶紧把贺慈敢去睡觉。
都快十二点了。
“你又不穿鞋!白洗澡了!”裴宜彬看着她雪白的脚丫,又想打人。
贺慈逃跑回房间,擦擦脚,跳到床上。
她本来是很困的,结果小虫子闹出事,她一个情绪激动,就睡不着了。
贺慈拉好被子闭上眼,脑中却一直想到宋佳凝痛苦昏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