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泛着幽幽绿光的溶洞里前行。水流渐渐湍急起来。
贺慈不动,她拍摔下去。
而且水里有东西,贺慈不想和它对上。
不知走了多久,这个洞穴竟然还没走到尽头。
贺慈在船上摇摇晃晃,忍不住吐了。
船忽然停了。
贺慈抹抹嘴抬头,发现她们处在一个巨大的空间。
而前方的空中,一个长发男人被千万条红色丝线吊在那里。长发遮盖了他的面容,他好像死了,动也不动,身上贴着无数张黄符。
女鬼指指男人:“撕掉。”
她想让贺慈把男人身上的符箓剥干净。
溶洞
贺慈看着这个男人, 转头问女鬼:“他是谁?”
女鬼咬着船桨没有说话。
“撕、撕……”她模糊不清的说着。
贺慈:“我不要。”
她看出来这是一个老妖精,他身上的符箓只要一片就能夺了虫宝那样金蚕蛊的命,贴了这么多片, 还能尸身不坏,她才不要碰。
女鬼听到贺慈拒绝忽然张大嘴巴, 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 几乎笼罩着贺慈的面部。
“撕!”
贺慈圆瞪着眼睛:“我不要!”
女鬼一把将贺慈推下了船。
贺慈尖叫着落水, 双手抓着快要腐烂的船沿, 往上挣扎。
“你不听话。”
贺慈的透露出水面,甩动着水珠,水痕从额头上粘腻的发丝上往下淌, 在冒着蓝绿微光的溶洞,不像水,竟然像血。
她眼都不眨, 直盯着女鬼, 眼珠的颜色逐渐深沉,黑得望不见底, 透露出一股妖异的色彩。
“不能留。”
外婆说如果有鬼不听话,就不能留。
应该, 消失。
她伸出手,神色诡异,向着女鬼的方向爬去。
女鬼伸出手,把贺慈的头往下按。
尖利布满倒刺的手掌碰到贺慈的忽然冒出白烟, 竟然是被腐蚀了。
女鬼惊声尖叫, 按着贺慈的手却没有停顿,更加用力得往下。
贺慈双手拍着水不断地挣扎,漆黑的水渐渐没过下巴、鼻尖、最后头顶也埋藏在这深深水下, 只能看见发丝如藻荇荡漾。
女孩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小了。
木船开始晃动。
女鬼松开按着贺慈的手,竟然已经被腐蚀出了森森白骨。她如泣如诉地低喘,看着四周,最后发现船晃动是因为水面底下的东西挥动着巨大的鳍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