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贺慈心术不正呢?
那无异于是把空一观引入了绝路。
庄易延对着林嘉年把他对贺慈所了解的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在场能听清的不过是在他身旁的齐圣夷、林嘉年两人。
齐圣夷听完之后面色都变了。
不知道是因为师弟的隐瞒还是因为贺慈的恐怖。
林嘉年没有反应,自己慢悠悠喝着茶。
庄易延:“小观主,不能因为一时喜恶堕了空一观的名声啊!”
林嘉年这才淡漠地抬眼。
“你是谁?”
齐圣夷向林嘉年介绍过庄易延。
庄易延怎么会听不出来林嘉年的言下之意。
用裴宜彬的方式翻译就是通俗的大白话——你算什么东西,关你屁事。
庄易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空一观不仅仅是林嘉年的,还是临江市玄学界的巅峰,是很多人的精神向导。
“师兄,空一观不是空一观了。”
走出裴家的庄易延这样对齐圣夷说。
齐圣夷看庄易延的眼神带着失望。
而庄易延没有注意到。
他得去警告贺文山,贺慈今后恐怕不能再回到贺家。她的背后多了两座靠山,贺文山哪怕是贺慈的亲生父亲,对贺慈的事也差不了手。
房中。
裴宜彬面带不耐:“那两个老家伙都走了,你也给我走。我还没吃晚饭。”
林嘉年站起来,自觉地坐到餐桌边上。
“你什么意思?”裴宜彬没搞明白。
裴母白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女儿:“天色不早,观主还是留在这里吃一顿饭过个夜吧。”
林嘉年欣然应允。
裴宜彬气个半死被父亲压着不能发泄。
这时候裴宜彬还没有意识到,之后的她会更加生气。
林嘉年住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你怎么还不走!”裴宜彬奔溃。
家里住了一个男的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
林嘉年微笑。
顺应天理,道法自然。
既然贺慈不能走,他就留下来。
……
贺慈再一次被宋佳凝送到了学校。
她自己开心地交了作业,又偷摸趴在桌面上,假装睡觉,实则玩手机。昨晚偷偷玩到深夜,手机都没充电。贺慈觉得自己要抓紧玩,用仅剩的电量最后的冲刺。
冯子骏推推她,她就哼哼两句,也不抬头。
前桌以为她真睡了,才敢继续和别人了之前的话题。
虽然昨天贺慈当中澄清了贺周的话,还给了贺周苦头。但班里流言蜚语不断。在谁和谁一起打水都会成为谈资的班级,贺周昨天的那些话简直就是惊天蘑菇云,直接炸开了整个班级,提供了大片丰美的瓜田。
贺慈有妹妹、有哥哥,还都在这个学校。可贺慈跟他们并不来往,也不住在一起。稍微一打听,就能滋生出许多猜测。
她是不是私生女尚不能确定。
不过贺慈很穷却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
贺慈从来不避讳说出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之前生活的如何。山里来的贺慈又瘦瘦小小,看着比同年龄的人都小,好像营养不良,每次吃午饭都吃得干干净净。她衣服似乎只有那几套,反反复复地穿。
哦,好可怜。
这样一想,似乎连她身上透露出来的奇怪气质也可以很好的解释了。
不管别人听到这些越来越夸张的八卦之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看待贺慈,冯子骏是很愧疚的。
贺慈原来这么可怜,自己竟然还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她生气。
冯子骏想道歉,也想安慰两句贺慈。
贺慈玩手机直到手机没电,他都没找到机会。第二节 课间,贺慈一下课就冲去了厕所。
冯子骏接着装水的名义也走出来,在女厕门口徘徊。
没过多久,就见贺慈从里面神色惊恐地跑出来。
“贺慈,我有话和你说。”冯子骏连忙道。
贺慈见到冯子骏,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我也有话和你说!你借我一下手机!”
冯子骏:“你还玩?”他从来不带手机,那是违规的!
贺慈焦急:“那你去找何老师,让他打电话给宋阿姨叫她来接我。”
冯子骏:“你想干什么?”
贺慈语气凄凉:“我生病了。我要找我姐姐。你快点、快点、快点!不然我就要死了!”
想到突然冒出来的一摊血迹,贺慈越来越怕,竟然带了哭腔。
她冲回了厕所。
冯子骏听到事情这么严重,忙往厕所里喊道:“你放心!交给我!”
两边厕所里都有人走出来。
不管是男是女,看他的眼神都像看变态。
生理期
这边,贺慈看着染血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