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宝突然从贺慈地手掌中跳下去,窜进草丛里。
贺慈喊它它也不理,贺慈只好跑过去找它。
低下头,虫宝正趴在一个暗金色地物体上。两只触角翘得高高的,弄不清楚是在炫耀还是在求夸奖。
贺慈弯下腰捡起来。
那是一枚斑驳地铜钱,上面有着贺慈不喜欢的气息。
好好学习
张妈和贺文山说,她不干了。
起因是她早上叫贺慈起床的时候,睡得很沉的贺慈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奇怪的句子。那些句子像是咒语,张妈每个字节都能听清楚,但连在一起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妈觉得贺慈被魇住了,连忙拍拍她的小脸。
贺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紧紧握着的手掌也松开了。
一颗发锈的铜钱滚落在地上。
张妈低头去见,眼神落到床底。
她对上了一双眼睛。
张妈大声尖叫,贺慈窝在被子里,头发杂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床底下有人!”张妈抱起贺慈就跑,她的心跳的极快,把贺慈放在她的房间,让贺慈锁上门。
确认贺慈安全,张妈到厨房抄了一把菜刀走向贺慈的房间。
那里没人。
只有一堆的罐子。
不止贺慈的房间没人,整个家里都没有人。
找了好几遍的张妈气喘吁吁,把菜刀拍在沙发上。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张妈的脑袋中回想着那一双可怕的眼睛,依然心悸不已。
“张妈,没有人。”
贺慈披着小毯子,幽幽地站在黑暗的走廊看她。
“你放心。”贺慈走过来想握住她的手。
张妈下意识躲避了她的触碰。
贺慈的手停在半空,反应过来的张妈僵硬地笑了笑,重新伸出手放在贺慈地头顶。
“张妈的年纪大了,看错了,浪费小慈的时间。”她把默不作声的小女孩搂进胸膛,可胸口却还是一片冰凉,“早饭已经做好了,小慈吃了就快去上学吧。”
贺慈轻轻地哦了一声,脱离张妈的怀抱,坐到餐桌前吃饭。
张妈平日都会和贺慈在早饭的时候聊一聊家常,现在说不出话来,贺慈也很安静,悄无声息就吃完饭,上学去了。
贺慈离开家,张妈又拿着菜刀走到贺慈的房间。
真的没有眼睛。
可是床底那些陶罐是什么时候弄进来的?
张妈的眼睛盯着那些陶罐出了神。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陶罐都被取了出来,张妈吞了吞口水。
心跳的好快。
她的手打开了罐子。
“啊!!”
……
“为什么?”贺文山皱眉,他认为张妈是个不错的保姆。人品好,心又细,贺慈也很喜欢她。
再找一个靠谱的保姆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吩咐助理干的事,轻松且容易。
但为什么保姆要走?
张妈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吞吞吐吐:“我家里有点事,不能再干下去了。”
她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截然相反。
和贺慈相处的时间不过一个星期,诡异的事情遇到了好几起。
她原本以为不过是自己想的太多。
直到今天早上,看到无数只从陶罐中爬出来的怪虫,张妈无法否认心中的恐惧。
贺慈就是邪门!
那些事都是真的!
或许、或许真的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在这个孩子身上!
她的胆子不大,哪怕贺慈看起来再无害、性格再可爱她都不愿意继续呆下去。
可贺慈的确是个乖孩子,张妈想和贺文山全盘托出,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渐渐猜到雇主还另有一个家庭,贺慈是他养在外面的女儿。这孩子这样小,要是被父亲讨厌了,日子会多难过?
“行。”贺文山接受这个理由,挂断电话。
只不过新的保姆一时半伙找不到,今天贺慈要怎么办?
电话屏幕再次亮起,上面的备注简单明了,宝贝女儿。
贺文山笑笑,接起电话:“许诺,怎么了?”
贺许诺:“庄先生给我开了天眼!”
她的声音里面有惧怕,全然是小孩见到新事物的兴奋与好奇。
“爸爸爸爸爸爸!我现在也是了不起的人啦!”
贺文山:“我们许诺真厉害。”
贺许诺:“我会更厉害的!昨天我和妈妈说啦,要把贺慈姐姐接到家里来。妈妈说如果我成为最厉害最厉害的人,她就会同意。爸爸,我会努力的!”
接到家里来……
贺文山想起今天和岳父岳母去隔壁市参加宴会的妻子,手指翘了翘桌面:“你贺慈姐姐今天没人照顾,爸爸把她接到家里过一晚,许诺同意吗?”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