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被更多人接受并认识。
能不能走出去。
所有人都无法预料。
陆延这段时间写的歌满打满算不过四首,李振两首,大炮和许烨各一首。
“许烨的就别看了,”陆延放下其中一张纸说,“又是一首贝斯独奏。”
许烨:“……”
唐建东也不是没接触过乐队,他奇了怪了:“是不是所有贝斯手心里都藏着个想搞独立的灵魂?”
李振一语道破:“是因为平时存在感太低吧……”
会议时长四个小时。
最后定下几首歌,简单确定专辑风格后散会。
陆延辞了奶茶店的工作,工作交接完,将钥匙也还了回去,本来想说没满一个月工资就不要了,然而走之前老板娘塞给他一个红包。
陆延推脱:“不用,真不用,本来临时辞职没提前说就挺不好意思的。”
“行了,收着吧,”老板娘说,“你那天来面试我就知道你在跟我胡扯,本子上涂涂画画的我都看着呢。”老板娘说到这,退回店里的时候又说,“加油啊小伙子。”
今天天气不错。
艳阳高照。
陆延站在原地愣了会儿,这才捏着红包往回走。
肖珩还在基地,陆延就在屋里一个人练琴。自从乐队节目之后,商业活动增加,陆延在外头忙工作时间居多,练琴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平时按翟爷爷说的自己做点复健练习,只不过成效甚微。
伟哥在楼下听到磕巴的琴声就知道陆延在家,过了会儿上楼敲门来了:“延弟,延弟开门!”
陆延抱着琴,倚门口说:“什么事啊哥,话说在前头,我不喝酒,昨晚宿醉今天头还疼……网吧也不去,我现在得专心发展事业。”
伟哥要说的却不是这个:“群消息看了吗。”
陆延想了想:“共创美好明天?”
平时大家都忙,联系全靠六号三单元住户群。
群里最近开了三次会,发起人伟哥。
主要内容围绕“合力对抗威震天,不向命运妥协,共创美好明天”为主题展开。
伟哥:“看了就行,我有个事跟你说。”
于是肖珩晚上从基地回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陆延对他说:“是这样,有票大的,你跟不跟我们一起干?”
肖珩:“什么玩意儿,说清楚。”
陆延把伟哥的话复述一遍:“有房东消息了,我们打算过去逮人。”
“……”
肖珩也看了群聊消息,大概猜得到怎么回事:“他最近在找房东?”
陆延“嗯”一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从房东跑的那天就说要逮他。”
伟哥专业对口。
找人要债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只是没想到这房东实在是能藏,哪儿都找不着他,换了银行卡,连消费记录都很难追查。
肖珩实在没想到,一群人满大街追着一个人跑这种事他还能再经历第二次。
天台上, 除了63分队四个人以外, 还聚集着楼里自愿参加追捕行动的住户。
“我已经踩过点了!”伟哥手里拿着个木棍, 往身后那块白板上一点,“他每天晚上一点左右会经过这条街,我们明天的作战任务主要围绕这家麻将馆!”
伟哥一回生, 二回熟,谋划起来有模有样的:“小辉,你到时候跟蓝姐就埋伏在麻将馆里盯着。”
张小辉举手:“我不会打麻将怎么办……”
伟哥:“学!”
陆延一条腿曲着, 踩在凳子上, 举手问:“哥,我呢?”
伟哥手里的木棍挪动半寸, 从白板上画得尤其敷衍的一条杠,挪到另一条杠上, 顺便将这个点虚虚地圈了起来:“延弟,你和肖兄弟两个人在对面杂货店里等着, 等我指令。”
肖珩没见过这位传说中拿着房租跑路的“房东”,准确地来说从他搬进来那天房东就跑了,听到这问:“麻将馆……他平时喜欢赌博?”
陆延想了想:“是喜欢打牌。”
陆延对房东的印象不深, 这个不深来源于平时接触得少, 除了想涨房租被他拦下在楼道里聊过几次天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矛盾。
肖珩担心到时候人到跟前他都认不出:“有照片吗,年纪多大。”
“四十多,”陆延说,“没照片, 谁没事会跟房东合影啊。”
陆延又形容说:“不过挺好认的,脖子里挂条大金链子,一眼望过去最土的那个准没错。”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早年家里拆迁,卖了房套现来这当二房东。
收的钱早已经花完,突然下通知说楼要拆,这才趁乱跑了。
收钱的时候爽快、再想从他兜里拿钱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跟拆除公司闹的时间也不短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