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天麟带着向欢阳潜进了周府,二人对于周府的布局也是熟悉的,轻轻松松就落在了那老妇人的屋顶上。
和以往一样揭开了那屋顶是瓦片,然后静静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老妇人的院子就算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依旧没有几个人,向欢阳和栗天麟出现的时候,那些个处理那两具尸体的人都正准备退下,不过顷刻之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老妇人和周志远。
“远儿……”和老妇人声音一般颤抖的是她伸出去想要拉住周志远的手,周志远身子一偏,避开了老妇人的触碰。
“母亲,什么事情都过去了,母亲可以休息了。”周志远这般说着,那眼神中的悲怆是向欢阳不曾见过的。
栗天麟将向欢阳搂紧了几分,不让四面八方的寒气伤害到她。
向欢阳冲着栗天麟一笑,平生能有这么一个人,将自己捧在手心,随时随地关心着自己,自己此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远儿……”那老妇人想要挽留,心急地拉住了周志远的手。周志远目光陡然一寒,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了老妇人的心口,老妇人脸上一阵抽搐,而后拉住周志远的手一滑,只敢碰着周志远的袖子。
那卑微的模样就好像是乞丐在乞求着周志远什么。
“母亲该休息了。”周志远的目光复杂,只那眼中的厌恶和阴狠被向欢阳看得真切,当日,周志远鞭打那两个工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目光。
“远儿,母亲不想看到你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老妇人双眼被泪水模糊。那一张苍白的脸许是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起来。
“当初的事情早就应该放下了,你囚禁了母亲那么多年,囚禁了她那么多年,这样,还不够吗?”老妇人完全不知道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存在,只以为院子里就只有自己和周志远两人,说起话来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忌惮。
只是那话听到向欢阳的眼里,却是让向欢阳震惊了,老妇人被囚禁在这里,她是知道的,可是听老妇人的这意思,被囚禁的分明还有另一个人?
周志远的目光落在了那佛像上,唇角抽动了一下:“不够,当然不够,倘若不是他,父亲又怎么会死去?”
向欢阳看着那已经红了眼眶的周志远,将自己的视线顺着周志远的目光看去,落在了那房中的佛像上,难不成那佛像竟然有什么猫腻,抬起头来看向栗天麟,栗天麟冲着向欢阳点头,算是赞同了向欢阳的猜测。
“不可急躁。”见向欢阳那陡然放松下来的神色,栗天麟小声对着向欢阳这般说了一句,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向欢阳的耳边,那冷风吹过都不觉得寒冷了。
周志远和老妇人在下边争论了许久,最后不欢而散,只是那说的话不过都是一些气话,并没有什么对向欢阳有利的线索,因而,向欢阳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周志远倘若不在意老妇人,在老妇人这里出现了这般事情的时候是定然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既然他出现了,可见对老妇人他还是在意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老妇人呢?”这是向欢阳想不通的地方,栗天麟也同样不明白这一点,于是二人在周志远前脚一走,二人就从屋顶上下来。
在一个隐藏的角落看着周志远匆匆离开的步伐,向欢阳和栗天麟都没有想要跟上去的意思。
“你不上前看看?”栗天麟似笑非笑,他自然是知道向欢阳不会跟着周志远的,因为周志远不是一个会把事情摆出来说的人,向欢阳了解这一点,就很清楚从周志远那里是得不到任何想要的结果的。
二人看着在房中独坐的老妇人,她的泪水早已经止住了,只是那瞳孔仍旧没有焦距,那视线对着那房中的佛像。
“欢阳认为这佛像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这已经是能够肯定的了,栗天麟不反驳,那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欢阳要不要看看?”
向欢阳点头,只见栗天麟随手折断一截树枝,就向着老妇人的眉心扔了过去,那树枝横截一碰到老妇人的眉心就落到了地上,而原本好好的老妇人就这么昏厥在了桌子上。
向欢阳不可置信地看着栗天麟:“王爷功夫高强,当真是出神入化。”
幸好自己没有得罪这个男人,不然他若是想要杀了自己,自己当真是没有办法的。
栗天麟并不曾放在心上,平日里这样的话他听得多了,只是因为这句话发自于向欢阳,他心中还是高兴了许多。
二人相视一笑,便向着房间走去。
看着那房间中偌大的佛像,向欢阳眼睛眯起,这周志远是富商,说起来这出手倒着实是阔绰,光这足有两米高的佛像他都是跺了金的。
只是这外边掉了许多的灰尘,远看还真没有看出。
向欢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妇人,老妇人每日对着这佛像祈祷,想来从没有间断过,可是怎么也不打扫一下?
栗天麟也明白向欢阳的想法,修长的手指在佛像上划过,揭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欢阳,你猜这佛像移开之后会是什么?”
向欢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