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雅间的门匾上书着三个大字——揽月阁。而这酒楼就叫做揽月楼,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那揽月阁据说从这酒楼建了四五年来还没有人进去过。
是夜,这揽月楼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两名女子,中间一名戴着幕篱,看不清长相。另一个则用一块白纱遮住了面庞,显然也是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的身份。而那身边的另一名男子却正是小丐。
毫无疑问地,那带着幕篱的女子便是向欢阳了,而另一位自然就是季兰。
那店小二眼光自然是尖的,看着向欢阳身上的气质便知道不可得罪,于是忙上前道:“客官,可不巧了,小店今个打烊了。”
平日里这揽月楼最是繁华,尤其是到了晚上,那只叫是一个歌舞升平,从不曾听说打烊这个词,向欢阳幕篱下的眉头一蹙,隐隐感受到有什么不对。
“胡说,这揽月楼建了四五年了。从不曾打烊过。”季兰上前一步,将向欢阳的疑问问出了口。
揽月阁中的元火在房中看着这一幕,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子上敲来敲去,目光却落在了小丐的身上。随即目光轻移,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看着向欢阳那林珑的身段,一下子就将她认了出来。
“有趣,姐姐走了,妹妹又来了,今日这个揽月楼还真是热闹。”那掌柜的听了元火的话,当下一惊“公子你是说这姑娘是元宁郡主?”
元火并不回答,只是依旧注视着下方的动静,那掌柜的也跟着看了过去,这揽月阁的构造相当精巧,坐在揽月阁了里能够将这外边的一切尽收眼底,而下边的人却并看不清楚揽月阁中的景象。
掌柜的对于这样的构造当真是相当满意的。
向欢阳好似意识到了那探究一般的目光,抬起头也看向了揽月阁的方向,这让掌柜的一惊:“这云宁郡主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掌柜的多心了。”元火一脸笃定,不过因着向欢阳这一眼,元火也真是好奇向欢阳来到这里做什么了,看样子这个女人可不像是别人说的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他看起来可觉得这个向欢阳有意思得狠。
“最近城中不太平,这揽月楼的客人又非富即贵的,小店可担不起任何闪失,索性也开始打烊了。”这店小二是个机灵的,说起话来笑嘻嘻的,友好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向欢阳看着小二,那清冷的声音都带上了一股神秘感,听起来霎是动人。
那小二不过惊讶了一瞬间,就回神了:“小的哪里有什么名字,从小就是乞丐,多亏了掌柜的看我还有几分机灵把我给捡了回来,别人都一直叫我小二。”
店小二这番话说得一点都不哀伤,丝毫也不在意自己是个乞丐。
“最开始呢,小的也是想想就觉得小的那叫一个苦命咯,都不愿意提及过去的事情,可是久了就淡了,什么都不在意了、”那店小二也知道这样轻快的语气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赶忙解释了几句。
向欢阳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店小二的手上,只见这小二手上许多的老茧,像是常年握刀导致的。
“你手上怎么那么多茧?”小丐询问。他也是当乞丐的,不过他的手上可就没有这些老茧了。
“哎哟,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啊,是干苦力活的,这活多了,茧自然就有了。咋这揽月楼生意又比较好,这热门一多人手不够,我们这些跑堂的有时候也就被拉取劈柴担水,这老茧就这么留下了。”反应灵敏,回答毫无漏洞。让向欢阳觉得这样的话更像是早就想好的词。
“客官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店这打烊了。”小二陪着笑脸解释。
季兰拿出一两银子悄悄放在了小二的手上:“小二哥,你看看,这天也晚了,我家姑娘身子骨弱,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小二收了银子,为难地看了看季兰,而后目光在三人身上停顿了一刻:“这事也真是,姑娘晚了在外也确实不方便,这样,我去问问掌柜的。”
季兰谢过店小二,那小二收了银子就笑呵呵地去了。
“小姐,你这么晚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轻声询问,季兰是真的不明白了,这想要开酒楼来别人酒楼干什么。
“季兰,你看这店小二可有什么不对?”向欢阳问。
季兰想了想:“不过是聪明机灵些罢了,毕竟是大酒楼的。”
向欢阳不置可否,总觉得这酒楼有什么问题,猜想着这酒楼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几年时间,就能够将一个酒楼开成城中数一数二的好地方,或者说这酒楼可是有什么靠山。向欢阳突然有些疑惑今天是否来错了地方。
随即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般这些个地方都是有自己的靠山的,那么自己开酒楼又应该依靠谁呢?
向欢阳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扛得起来,并不认为自己什么依仗都没有,就能够弄起一个情报打探的地方。
正在向欢阳思索间,那掌柜的已经来到了门口,看了看向欢阳,眼睛眯起,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这倒是和向欢阳所想的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