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内力相迫、挤压,两边灯火终于承受不住熄灭了,就在由光转暗的瞬间里,白宁手中的剑柄推出一瞬,躬身跨步,较细的玄天混元剑刹那间出鞘斩出一道弧形,似乎将明暗的光芒缩都进成了一条锋线,横切过去。擦过殿柱时,刮出一道凹痕,岩砂崩飞四溅。
冲过来的魏忠贤也在这瞬间,挥起天怒剑,“啊啊——”陡然一声怒吼,宽厚的剑身就像将空气都携裹着压了过去,发出巨大的嗡鸣。两人身影撞在一起,空气中便是听到呯呯呯十多下,两把剑都是用特殊材质铸造,此刻却是仿佛承受不住两人的力道,发出扭曲的呻吟。
空气也在两人甫一交手暴鸣一声,双方身形停顿一下,宫袍上扭曲出震荡的波纹在扩散,传到脚下,金銮殿中明亮厚实的地板顿时存存爆裂、崩起来,四散飞出去。
比白发人矮上一个头的身影忽然一屈,脚瞬间朝他下盘踢出。白宁也在同时抬脚挡过去,稍一接触,轰然踏下,袍摆一掀,另一只脚接踵而至踹出,踢在魏忠贤身上。
那边是巨大的一声闷响。
黑色宫袍的身影的连连往后猛退半步,手中的天怒剑也同时削过去,昏暗里,白宁借着反推力已经不在原地,剑削了空,魏忠贤视线猛抬,半空黑金相间的宫袍翻飞,剑光搅动无数残影朝他过来。
那把细剑,仿佛能把空气都能割裂一般在魏忠贤的视线里越放越大。
“哇啊啊——”
怒火点燃到了巅峰,魏忠贤将剑尖往脚下一插,猛的一挑半丈有余的石板哗哗哗接连飞起来,就像一条石龙飞舞撞了过去,呯呯呯轰轰轰,几块石板瞬间被切割,在半空炸开,气浪飞滚,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击打殿内的石柱和墙壁上。
碎石、尘埃弥漫之际,魏忠贤将剑身一横,踏踏踏朝前数步追上,一道扇形的剑光瞬间砸进了弥散的尘埃中,白宁的身影在灰尘中闪了闪,忽地一剑刺出,与对方磕了一记,身影瞬间再次消失在原地。
一两个呼吸过去,尘埃落定的刹那,黄昏照进来的彤红晚霞中,白发的身形犹如幽灵忽然冲出,速度陡然间暴增,在那一瞬,出剑,闪彤红的霞光。
金铁交击,呯的一声。
被挡住,身形一顿,止步转身,白发的身影再加快,出剑的速度几乎快的只能看到光斑在闪烁。随着越来越快,四下跃空朝魏忠贤身周杀来,转眼间,演变成无数道身影在四面八方挥砍、斜刺,不同的动作,不同的出剑方式,剑与光交杂着。
就如当初与方腊交战时的情形。
而魏忠贤轮着宽厚的天怒剑疯狂的舞动罩着自己身遭,火花星星点点在舞动的剑与剑之间碰撞闪烁,忽然间,黑金相间的身影站在了不远处,看着还在不断挥舞剑身的敌人,便是伸出空余的手往前一摊。
“收回。”
嗡鸣一响,狂舞的剑身嗖的一下脱离出来,瞬间倒飞到白宁手上,两把剑一左一右的持着。
而对面,人影还在不断挥舞双臂,手舞足蹈的像一个疯子在跳舞
“好玩吗”
“或者,还要玩吗?”
白宁将两把剑驻在脚边,看向对方,那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悬在半空的双臂停了一停,随后放下来,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空空的双手,视线在地上到处寻找、扫视,最后定格在对方的一只手上。
“怎么回事朕的剑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魏忠贤脑子转不过弯了。
那边,白宁掂量着手里的剑,随后在脑海里说了两字:摧毁。
啪——
啪——
立在地上的天怒剑一寸寸开始断裂,散落成数段碎片。魏忠贤失神的看着地上散落的碎片,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有些不怎么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眼眶仿佛滴出血一般,魏忠贤剧烈的起伏着,暴喝间,身形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就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朝殿柱撞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又是嘭的一声重物倒塌的声响。气如牛斗的人影双手猛的合抱,疯狂的运起天怒心法将那根殿柱抱起来,带着呼呼的啸声,横扫而过。
这边,白宁并没有躲开,运起足以与对方相抗衡的内力,单掌抵了过去,手掌深陷柱身,两人腰身粗的殿柱轰的一下僵持在俩人中间。
“朕不服”魏忠贤红着眼,抖动着嘴唇说话。脚步艰难的迈出一步,顶着石柱往前推进,“我不服”“凭什么,你能坐的,我就坐不得”“我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无数的白眼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连蝇虫都不来叮就不能让我好过一点啊人往高处走有错吗?白宁我问你,有错吗?”
“白宁——”
“我问你!人往高处走,有错吗!!!!我有错吗——”撕心裂肺的叫声陡然在这一刻喊出来,响彻殿内。
随着这一声高呼而出,宫袍随之一荡、鼓起,抱着殿柱的手抓进柱身,抵着白宁飞快的前进,柱尖顶在他腹部,轰的一下将白宁的撞向墙壁,弹了回来。
魏忠贤在不断的爆发出巨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