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没死祝家庄的人可都死了啊”
白慕秋想起过来济州时,途径祝家庄,那是一片残垣,十里不见人烟,这眼前的汉子当真是栾廷玉?对于这个人,白慕秋虽然说看过一次水浒电视,也就一点印象,武艺却是很厉害的,如果他没有内伤的话,自己一招两式,也不见得轻易伤他一条腿。
叫栾廷玉的人,将手里的铜棍往地上一丢,忽然单膝跪下来,拱手道:“大人应该是朝堂命官,草民栾廷玉扣上,我本是祝家庄教师没错,那日庄子被我师兄孙立使计赚开,混乱中只得引剩余兵马冲正北面,饶幸那路并未有梁山悍将堵截,便冲了出来,后来庄子被屠,只得将部下遣散,自个儿寻了一处疗养,便来到天王旧宅。”
他说着,声音悲呛
“天王在世时,为人忠厚仗义,与我祝家庄秋毫无犯,曾头市一役,我得知却是因为一匹马而起,便赶往曾头市找史文恭想让双方和解,奈何去之时,天王已经中箭,回得梁山便去世了,立遗嘱说:‘若哪个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可后来却是那宋公明得了寨主之位,而后便将势力伸到独龙岗这边来了,此人野心极大,天王之死却也有蹊跷啊,所以草民到的此间,在天王画像前,说些话,告诉他梁山如今是怎生模样。后来听到大人说的那句:天王过后,再无梁山。稍有感触,便乱了心神。”
“挑拨离间啊无非看本督乃是朝廷命官才说的这番话。”
白慕秋站起来,背着手来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不过你肯如此卖力表演,想为你祝家庄的人报仇雪恨,倒是情有可原。”
他蹲下来,与之对视。
“幸好本督此来就是为梁山一事,既然你与梁山有仇,便是本督的朋友,你且好好休养,到时方用的上你,如果你能力不错,一官半职对于本督来讲,举手之劳,你心动吗?”
栾廷玉当即头颅磕地,高声道:“谢大人恩典,草民栾廷玉愿效犬马之劳。”
“那下去休息吧。”
“是!”栾廷玉起身拱了拱手,便跟一名番子寻了一处厢房。
待他走后,白慕秋微笑不见,面无表情对曹少卿道:“给他些疗伤的药,顺便监视他,此人自顾自己突围,而后遣散部下,独自隐姓埋名苟且偷生的人,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却是伪君子,用的好,是条好狗,用的不好却是一条恶犬。若他有异动,就杀了他。”
曹少卿微微一颤,低头道:“是。”
便抱拳离开。
巳时方至,白慕秋也没有什么再要做的了,值夜守卫的人,曹少卿便已经做了详细安排,赶了几天的路,都未休息好过,便回了房里梳洗睡觉,进去后却没见着惜福,正疑惑时,惜福褪去厚实的外衣,简洁利索的端着一盆水进来了,卧室里已经被她擦拭了一遍,床褥也是由随行的另一辆马车内新换的。
其实惜福是做的来这些简单的家务事,跟了白慕秋以后,有了侍女丫鬟服侍就被白慕秋喝止住了,如今一行人在外,惜福便又动起手来,驾轻就熟拧干了巾帕,递过去。
稍后,又将木盆里的水转到另一个盆里,端到地上,为他脱去靴子,将脚放进热水里浸泡,已经变得有些娇嫩的手轻柔的在白慕秋的脚背上揉啊、按啊,她道:“相公啊走了好久你脚很疼吗上次惜福的脚也是走了好久都出血了这样按舒不舒服啊”
她声音很轻,很柔,虽然模糊,却是让白慕秋心里踏实。
脚上的酥软,和娇嫩小手拿捏,让他心头有股莫名的冲动,一种想要将她揽进怀里揉捏的邪火。耳朵里听着惜福轻轻的说着话,脑子里却嗡嗡一片响。
待到洗完脚,惜福将水端出去倒了。
回到屋里开始脱衣服,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里面一件绣着红色绣花,便俯身爬上了床,白慕秋看着卷着被褥缩在里面的惜福,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过去把蜡烛吹灭,便也跟着上了床。
睡到床上,此时白慕秋不像往常那般容易入睡,平躺着静静平息自己刚刚那团邪火,忽然,惜福翻了一个身,滚热的身体抱了过来,呓语着不知说什么,柔若无骨的手掌在他胸膛像是在摸索着什么东西,痒痒的,原本心里那团快要熄灭的邪火,再次撩拨起来。
白慕秋纵然想要咬牙去忍受,可他下面根本就没有,仍由着邪火在身体内四处乱窜,仿佛能把自己给烧没了。
是人就有人欲,他也有,可无法发泄。
那种憋在心里的痛苦,其实很早就有了,只是今晚似乎变的更加严重,他的灵魂终究是尝过欲望的,知道人伦之间的事情,知道女人胴体的诱惑,脑海里便会不知不觉去想,想了又想去做。
————可,他终究没有啊。
心里的那团火焚烧起来,煎熬倍至。
咬着牙关,他轻轻起床,走了出去。外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什么人?!啊督主。”
“给——咱家滚开!”
白慕秋红着眼,如同疯魔,只是一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