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踩着流淌的水面,渐渐消失在洞口,哗哗的水流在身后远去,洞穴深处变得死寂,随着往前走,指尖抹去的粗糙洞壁,变得平整光滑。
陆良生抬起手指,指尖‘轰’的燃起火光照亮周遭,一幅幅古朴、彩色的画幅在视线里展开,朝着最里面延伸而去。
火光照亮眼前的洞壁,褪去些许颜色的壁画映入他眸底——是一个少年书生坐在窗前,手捧书典挑灯夜读。
那少年书生的面容,让陆良生嘴角勾勒出笑容,正是他当年童试时的模样,壁画占据很大,基本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楚,亮着火焰走过几步,来到下一幅——书生骑驴埋头画着画卷,挥墨间,四周大山环有一条大蛇,瞪着冷漠的蛇眼,张嘴欲咬木楼,楼下还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匪人。
再往下,书生已长大,站在一处废庙,灰袍呵斥两只狐头人身的妖怪。
一连十几幅,陆良生依旧有着笑容,只是双眼渐渐变得湿润,像是重新看着自己的生平,在眼前一一回放,到的最后一幅,他停脚步,看着上面书生消灭妖星,站在一束金光里飞升上天,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浸在衣领上。
他缓缓抬起手伸去斑驳褪色的壁画,指尖轻柔的触摸着,心里已经猜出这些壁画是谁画的了。
“这个老孙画这些做什么”
洞窟已到了尽头,再没有可看的了,孙迎仙或许当年留下过什么,但随着时间流逝,地上只剩下一些风化了的痕迹。
洞外夜色降下,之前进来的轿车听在工地中间,几辆面包车远远靠着一处别墅,下来的人远远瞧着轿车前方搭起的长桌,铺上了黄绸。
陆俊站在人群里垫着脚看了一眼,兴奋的跟路上熟悉的同伴说话。
“这不会是要做法事吧?以前还真没见过。”
“应该是剧组的,好好一个工地,做什么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