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位先生呢?”
妇人抬眼看他,继续记着账。
“天刚亮就走了。”
随后,身子弯下去,拿出什么东西,放到柜台上,“这是那位陆先生留给你的。”
柜台上,那是一柄木剑安静躺在那里。
李随安急忙将它拿过手中,飞快跑出客栈,来到乡间的泥道,阳光明媚,道路尽头只有来往的客旅、农人。
“先生!”
少年抱着木剑跑了几步,站在光芒里朝远方,大喊。
“师父——”
稚嫩的声音在这片阳光里回荡,远去怀义州的官道上,飞鸟划过树顶,然后,被惊的飞远。
“陆良生!你这孽徒……”
小隔间里,穿着小花衫的蛤蟆道人气的两腮鼓胀,豆大的蟾眼瞪着面前一只盘成一坨的蟾蜍。
“为师要的是田鸡,不是蟾蜍!!!”
呱~
对面,满身疙瘩的蛤蟆眨了眨眼睑,朝他啼叫一声。
恹恹的老驴嗯啊嗯哈的像是发出嘲笑,伸出舌头卷过地上的青草,踢踏着蹄子,跟在陆良生身后。
红怜织出一顶花冠戴在头上,红袖长舞。
书生回过头,听到师父的叫喊,也看过周围的一切,勾唇露出微笑。
吵吵闹闹去往瀛石山。
曾经北齐的地界,法净站在万佛寺山脚下,礼佛一拜。
“我佛慈悲”
卧佛山上,晨钟悠远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