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见老人不再说话,跟着叹了一声,拍拍老人的手背。
“本县嫉恶如仇,行侠而为之,当可睁只眼闭只眼,他是先生的学生,当走正途,旁门左道,只会毁了他天资。”
“左捕头可知晓?”老人收回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知具体之人。”
“你我也只是猜测。”
“先生,你也该知我当年为京官时,常与那些奸宦打交道……算了,这些就不提了,但还有一事,陆家村大多猎户、农人,家无存银,那陆良生如何识字?”
闵常文起身哈了口白气,搓搓手,将老人面前的公文都挪开。
“先生这几日也繁忙的辛苦,不如去陆家村那边看看山上的雪景,吟诗作赋,舒缓心情,顺便也看看你那学生。”
老人点点头,跟着笑起来。
“也好,老夫这几日确实坐的太久了,该走动走动,顺手拿几条鱼回来,给县尊补补身子。”
“哈哈,叔骅公高见啊,我也馋那鱼。”
不久,闵常文将自己那架唯一的马车借给老人,又遣了几名差役跟随,拉上准备过完年就离开前往河谷郡的左捕头,翌日一早就出发向西。
出了城门,进入郊野道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在远山铺砌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