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春耕,春耕前还要配合礼部来个亲农礼,你们母后如今身怀六甲,不好出宫去,便由你们夫妻俩代替我与你母后把这事儿办妥。所以接下来你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做事,不可以和以前一样懈怠。”
太子殿下道:“我以前哪有懈怠,我明明也很用功,只是父皇你没把我放进麻袋里去罢了!”
这麻袋说的是毛遂自荐时讲的,你要是把锋利的斧子放进麻袋里,它马上就会破袋而出!
开泰帝道:“口气还真不小,那你们就在旁边听着吧,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提问,别好面子来个不懂装懂。”
太子殿下点头如捣蒜。
姜若皎在太子殿下身边落座,在旁边听开泰帝他们商量春耕诸事,不时在纸上记上那么几句。
等小会开完,开泰帝便让他们去户部衙门干活去。
户部不是个清闲部门,每天都有许多事要忙,姜若皎两人上回过来时底下的官员就忙碌得很,这次刚过完元宵,更是堆积了许多事务要处理。
春天来了,事情就更多了,六部之中就户部攥着钱袋子,另外五部要用钱都会过来讨。
这就得考验户部尚书的调节能力,给谁不给谁都是大学问。
太子殿下本来信心满满地走到户部衙门,看到那堆积如山的事务后差点调头就走。
好在太子殿下还记得自己是为了争一口气而来,最终还是艰难地迈开腿往里走。
见到户部侍郎,姜若皎笑着喊了一声“师兄”。
在此之前他们和户部侍郎并不相熟,若非宫宴那会儿要从国库支钱,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不过既然要一起共事了,那自然是得好好套套近乎。
户部侍郎是他们太傅的学生,朝中现在虽然不许搞结党营私,可师徒关系对于许多读书人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即便你自己不认,外头仍然会说你是某某某的学生。
这次户部侍郎举荐太子来当户部尚书就被不少人认为是太傅授意。
太子殿下一听姜若皎喊师兄,心里的警铃又响了起来。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户部侍郎几眼,觉得姜若皎喜欢上这位师兄的可能性不大,也笑着喊了声“师兄”。
户部侍郎忙道“不敢当”,他本是觉得太子殿下挺会给国库捞钱才会上表举荐,没想到朝中竟为此闹起来了,还因此连累了老师和太子,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现在太子当真进了户部,还捎带一个太傅常夸赞的太子妃,户部侍郎存着弥补的心思卖力地带着他们熟悉户部各项事务。
当户部尚书,算术不能太差,要能处理各种各样的数据,每一个数额都是极其庞大的,往往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得非常小心。
除此之外,还有一桩十分要紧的事要牢牢记住:脸皮一定要厚!
脸皮太薄,别人磨两句就轻易松口,回头国库都被人哄空了!
所以,脸皮必须得厚啊!
太子殿下头一次学到这样的处世学问,登时有些瞠目结舌,越发发现周尚书着实不容易。
为了尽快处理掉过年期间堆积下来的事务,姜若皎和太子殿下当天就带着户部众人开始加班。
姜若皎一向心细如发,陪着太子殿下埋头苦干的时候不忘观察底下人的表现。
户部之中有不少官员对他们夫妻俩是不服气的,干起活来明显在消极怠工。
姜若皎没有出言责难他们,只是私底下和太子殿下商量了几句,有意识地对底下人手头的活儿进行针对性地调整。
渐渐地,愿意干活的人都拿到了重要的差使,消极怠工的人逐渐被边缘化。
没过几天,太子殿下安排起各项事务来明显顺利了许多。
本来觉得姜若皎两人年纪轻、阅历少,认为他们很好糊弄的人都傻眼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排挤到想干活都没事可干的?
开泰帝可不是什么昏君,他要求底下的官员不能尸位素餐,不仅干错的得受罚,不作为的也得受罚。
不想挨罚平时就多做点该做的事,必要时才可以以功抵过!
现在他们无所事事,别说年底的考核了,就是春季考核他们也过不了啊!
这下没人敢糊弄了,都兢兢业业地把姜若皎两人交待下来的事办好。
户部诸事渐渐步入正轨,姜若皎两人才结束苦哈哈加班的日子,抽出空来去拜访周尚书。
太子殿下一见到周老尚书,立刻一屁股坐到人家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地喝光了,才对周老尚书道:“幸好我把您给留下了,要不然许多事我们都不知道找谁问去。”
周老尚书也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入主户部,听他在那感慨不免也跟着笑。
姜若皎顺势询问起周老尚书这些天攒下来的疑问。
有周老尚书这个经验丰富的户部老前辈在,很多困扰他们好几天的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姜若皎道:“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