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该留的地方。”
阮棠也有点着急,期期艾艾地说,“我也挺想走的,但是走不掉。”
门外小厮许是听见里面有声音,又催促一声。
岳城蹙了下眉头,冷冷睇她一眼,推开门出去。
门外小厮看不见阮棠,当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讨好地对岳城笑了笑,“王爷对岳将军真是看重。”
阮棠其实想跟着上去听听燕王为什么要找岳城,但刚才岳城最后一眼警告的意思很明显。阮棠叹了口气,待在原地没动,看着他跟小厮离开。
等岳城走后,她也没心思再去找崔茗,干脆留在岳城的房里,心里也觉得奇怪,记得当初通感中见过岳城,他陪伴在朱允炆身边,怎么现在却是在燕王手下。
阮棠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历史知识捋了一下,从崔茗的年纪和刚才书房里的对话来推断,此时太祖朱元璋还没死,朱允炆还是太孙,燕王刚才经过崔茗的通术看到未来,坚定夺位的想法,岳城去朱允炆的身边,是不是和燕王的决定有关?
她还真有些混乱了,越发怀疑此刻身处的环境。
就这样东想西想的小半天,外面天色渐暗,院子各处点了灯,岳城才从外面回来。
推开房门,他略有些惊讶,目光探究地看着阮棠。
阮棠对他笑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才怪,岳城挥手就是一道惊人的灵光弹射出来。
阮棠笑容僵在脸上。
灵光环绕着她一圈,然后渐渐消失。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岳城问。
阮棠脸皱成一团,差点脱口而出“我不是东西”幸好忍住了,她长出一口气,“我对你没有恶意。”
岳城撇嘴一笑,坐到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放置已有大半天。早就凉透了,他也不在意,喝了大半杯放下,“没有邪气,打扮怪异,你是天生灵物还是野畜精怪?”
“都不是!”阮棠咬牙道,“我是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只有你能看到听到我。”
岳城不置可否,说:“那你是何方人士,家住哪里?又有什么人在?”
阮棠无语,知道岳城虽然脸上和缓,其实心里一个字都不信她的。估计还在想着这么把她给收拾了。
她又叹气,“你看我穿着,就知道可能来自一个解释不清楚的地方吧。”
岳城笑了一下,寒气森森的。
阮棠还想解释两句,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岳将军在吗?”
岳城不动声色,瞟了下阮棠就应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妙龄少女,杏眼圆腮,容貌甚美,脸上含笑一看就让人心生亲近,她手里挎着个篮,说:“王妃命我来的,岳将军还没用饭吧?”
岳城眼风往人一扫,说:“还未曾。”
少女面露高兴,“那正好,我从王妃小厨房拿的,还热着呢。”说着就往房内走,摆下篮子,拿出好几样菜肴放在桌上,果然是还有热气。她一模水壶马上说要去烧壶热茶,转身婷婷袅袅地走了。
岳城转头朝阮棠看过去。她正绕着桌子,对着一桌的菜眼馋,手去摸了下,结果穿过实物,是只能看不能碰。阮棠心里呜呜地嚎了两声,实在没办法,只好坐到旁边去干瞪眼。
岳城看了她几眼没说什么,坐着姿态有些懒洋洋的。
送饭的少女很快拿着热茶回来了,见岳城还没吃,笑道:“将军怎么还不用饭,可是菜色不合心意?”说完就把筷子用帕子擦干净,要给岳城夹菜。
岳城拦住她道:“姑娘一看就不是干这种粗活的,我自己来。”
少女脸庞微红,眼梢微微一抬,流露出妩媚风情,自我介绍一句,“奴婢叫巧婵,是王妃身边当差的。”
岳城点了下头,说好名字。
巧婵陪着聊了几句,等吃完又收拾了碗筷,没一会儿打了盆热水来,说要给岳城洗脚。岳城笑了笑,安之若素地享受她的服侍。洗完后她就顺势说要留下。
阮棠看着看着眼睛都瞪圆了,心想怎么回事,突然就变成才子佳人的戏份了?
看着岳城那张英挺冷峻的脸,阮棠心头莫名堵地慌,她在两人面前走来又走去,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巧婵看不见她,对岳城面露娇羞。
岳城眼前却只见人影窜来窜去,活像闹鬼,他城府再深,此刻脸上都有些露出来,冷冷看向阮棠。
阮棠没好气地说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啊,兄弟,你脑子清不清楚。”
岳城脸色发黑。
巧蝉垂着眼,双颊泛红,身子朝岳城这边倾了过来。突然被岳城扶住,“巧蝉姑娘,天色已晚,还是赶紧回去吧。”
血色一下从脸上褪去,巧蝉眨了两下眼,怯怯地问:“将军,奴婢可是有什么错处?”
岳城手上使了个巧劲,把巧蝉带着往外走了两步,“哪里都没有做错,只是我明日还要早起练武,何况姑娘若是留在此处,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