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的平常装扮。他梳洗过不再是昨天脏兮兮的模样,肤色微黄带黑,皮肤粗糙,是常年在户外行走留下的痕迹,看着年纪三十多岁四十不到,头发只有短短的半寸,如果不是脸色太差,应该也是挺精神的长相。
喇嘛进门的时候就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巴荣寺的药师喇嘛。
药师喇嘛是藏药的传承者,给普通人看病施药,受人尊敬,他对闻玺和阮棠行礼,态度谦和,又道了一声感谢。
闻玺让两人坐下。
次仁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闻先生,药师喇嘛说,之前的事情像做梦一样,如果不是遇到你,他可能昨晚就撑不下去了。”
闻玺说:“还没完全解决。”
这么关键的事次仁也已经告诉了药师喇嘛,他说,“入体的邪魔要清除没有那么容易,幸好我现在已经恢复理智,这件事的起源我想说给闻先生听,或许可以找到邪魔出现的原因。”
闻玺微微颔首。
药师喇嘛和次仁见状都很高兴,这说明闻玺愿意继续管这件事。
于是药师喇嘛捋一下僧衣,开始回忆事情的经过。
“近两年我都在修行积累功德,有时候也在寺里当药师。三个月前,有人到湖边找我,说在居住的地方周围找到动物的尸体,死状很奇怪,一开始还没有人注意,以为是偷猎的,你们知道的,西藏的珍稀野生动物有很多,藏羚羊,獐子,还有岩羊等等好多动物都是偷猎的目标,他们会把头和皮剥走,留下动物的尸体,那场面看起来特别惨。当时我听说后也以为是偷盗的,还想去看过之后就报警。”
药师喇嘛缓缓地述说,有时还要停下来,等次仁翻译。
“那几天接二连三听到有人提到动物尸体,我去当地一看,完全和偷盗无关……很可怕,什么动物都有,最大的有野驴,小的猫啊狗啊都有,外皮没有被剥走,大部分的动物都是腹部被撕开,内脏被掏出来。”
他说到这里,次仁露出有点恶心的表情,喝了两口水,再继续。
“我说的这些还不全是动物尸体的惨状,大部分的动物骨头都被捏碎了,像是被野兽攻击了。我在看那些的过程中发现有一件事很特别——那些动物尸体都没有血。肉也像被啃噬过了。其实大部分的动物的肉都不好吃,食用还有一定感染疾病的危险。”
药师喇嘛说到这里,停下来看向闻玺,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闻玺说:“听你的意思,是觉得做这个事的是人?”
次仁倒先诧异了一下,赶紧翻译。
药师喇嘛叹气,然后点头,“我见过很多野兽造成的伤,没有像这样的。无论是撕开动物的位置,还是尸体上留下的咬痕,看起来都不是野兽的痕迹。我把发现动物的位置找出来,在地图上画了个范围,大致确定活动区域,然后让县里的居民帮我留意,终于找到一个人。他叫达瓦,是个刚成年的小伙,抓住他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生吃一只兔子,满嘴的血。村民觉得他中了邪,达瓦的父母也吓坏了,让我帮他治病。”
他讲述的那么详细,发生的事就好像在眼前一样,阮棠听得很入神。
“我把达瓦带回寺里,给他用了藏药,驱除他身体里得寄生虫,吃了药之后,他当场就吐了很多东西出来,都是血淋淋的肉和毛,还有几条长虫。达瓦之前一直没什么反应,吐完之后哭了,说这段时间他像梦游那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到夜里,他就浑身难受,非常想出去吃什么,煮熟的东西都觉得没味道。”
“治好之后我就让他回去,到了第三天,达瓦的母亲来找我,说达瓦出事了,我马上到他家里,发现达瓦被锁了起来,他的父亲被咬伤了。原来达瓦回家后,他父母就看得很严,第二天晚上他又想出门,被他父亲组织,一急之下,达瓦就把他父亲手臂上咬了一块血肉下来,他还当着父母的面吃了下去。”
次仁面如土色地翻译着。
阮棠倒吸一口凉气。
只有闻玺和药师喇嘛两人脸色没有变化。
“以为他爱食生肉是因为体内有寄生虫,是我药用错了。当天我就把达瓦带回寺里,让其他师兄给他看看病症,又做了一次降伏魔怨。达瓦清醒后,我也没让他回家,而是留在寺院观察情况。到了夜里,果然情况又有变化。他坐立不安,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让他静心,他又想出去找吃的,寺里的人阻止他还差点被咬伤,我就用降魔金刚杵把他打晕。一直到第二天白天醒过来,他恢复了理智,我就问他,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有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达瓦说,在这这之前,他曾去过阿里无人区。”
说到这里,药师喇嘛还没什么,次仁停住了,神色极为复杂地看向闻玺,“闻先生?”
之前闻玺和阮棠要去的也是这个地方,不由次仁不多想。
“继续说。”
次仁定了定神,和不明所以的药师喇嘛交流一句,然后继续交代整件事。
“他是陪着内陆过来一个纪录片拍摄组进的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