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反应了,我来背吧,先送医院。”
闻玺面无表情地说:“不用,回酒店。”
次仁收回手,带路原道返回,很快回到车上。
一路上闻玺没说话,次仁也没开口。这和他以往带游客总想唠叨几句的习惯完全不同。他对上闻玺就像对上领导人,不知不觉就有点放不开手脚。
次仁发动车子,往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闻玺把阮棠的头靠在肩膀上,知道她现在难受,动作轻柔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没想到这样冷峻的人还有那么温柔的一面,次仁心中不禁感慨了一句。
回到预定的酒店,阮棠就开始发高烧,病势汹汹难以抵挡,每根骨头就跟泡在醋水里一样酸疼,她昏沉沉的,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次仁被她的样子吓到了,说这太严重了,还是送医院吧,被闻玺拒绝。次仁都有点看不懂了,以他看来,两人应该是情侣,闻玺对着阮棠时眼神都会柔和几分。但现在小姑娘高原反应这么严重,他却不肯把人送去医院。
次仁顾着勇气又劝说好一会儿,列举每年因为高反在西藏去世的人。
闻玺扫他一眼,制止了他后面想说的话,“弄点粥过来,其他的不用你管。”
阮棠睡得不是很安稳,头里好像有根针,时不时地扎一下,她迷糊地睁开眼,看见吊灯有两个,恍恍惚惚的好一会儿,她听见有人在和闻玺说话,话题不是那么美好,一耳朵过去都是什么高原反应不重视就死了。
阮棠有些头大,手臂撑着床想起来。
闻玺关了门很快回来,把她轻而易举又塞回被窝里,“好好睡觉别乱动。”
阮棠问:“谁死了?”
“没人死。”闻玺给她掖好被子,“别胡思乱想,专心睡觉。”
他越说专心,阮棠越没办法睡着,头一刺一刺的疼,明明身体已经累到极点,但好像就有根神经吊着无法入睡。
次仁很快送了两碗粥过来,还有一个氧气瓶,说是给阮棠用。
闻玺把粥端到床边,扶着阮棠起来。
次仁出于对自己带队游客的生命安全重视,没有走开,而是留下来观察情况。
阮棠拿起勺,手是抖的自己都不知道,粥还没进嘴就抖落一半。闻玺把勺子接过来,舀了白粥放到她嘴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