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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玺若有所思,离绕湖者远了之后,他又只开次仁,在湖边燃烧了一张符纸,只见符纸上飘出的火星,好像萤火虫那般在空中盘旋,不落到地上,星星点点地闪烁着火光,朝湖心飞去。
阮棠已经见识过不少符纸,不过这样的也是头一次看到。
闻玺主动给她解惑,“这是更高级一点的寻灵符。自然界的灵气分布应该很均衡,这里有人为施展术法后灵力流动的痕迹,很淡,应该是几天前施术的原因,刚才那人没说谎。”
阮棠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郑炎在湖里拿到什么东西。”
闻玺说:“不死族的隐秘很多,外人很难猜测到具体的。”
“现在该怎么办?”阮棠问。现在已经确定郑炎曾在这里出现过,接下来要如何找到他也是个难题,毕竟西藏的地盘那么大。
闻玺说:“还是阿里。”
“郑炎的身体是在那里吗?”阮棠想了一下问。
闻玺有些意外,“怎么会这么猜?”
阮棠分析:“郑炎刚一脱困,马上要找自己另一半的魂,现在魂没有找到,我猜想,他是不是还想找自己的身体。”
闻玺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次仁过来问是不是按原计划路线。
闻玺说是。于是一行人上车,前往西藏最西部。
这晚住的是次仁安排的酒店,阮棠夜里没有胸痛的症状,开心自己身体终于适应高原。看着她高兴,闻玺告诉她,是因为酒店里供氧了。
阮棠:“……”
次仁定了两间房,他和弟弟一间,剩下一间是闻玺和阮棠的。
又要同房,阮棠压力很大。不过这晚闻玺很忙,晚上接了几个电话,张诚陆一苇的汇报情况,还有几个业务合作。等他处理完,也已经夜深了。
阮棠和爸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两老对她频频出差已经有意见,她安抚了一通后回房间,闻玺已经躺在床上。
她睡到自己床上,转过身,对上侧卧的闻玺。他的眼眸深邃漆黑,像深深地旋涡引人探索。
闻玺微微一笑,“又不舒服了?”
阮棠哪能听不懂他的深意,赶紧翻了个身,“晚安。”
白天一直赶路,闭上眼没多久,困意就席卷而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次仁在得知闻玺的目的是阿里,甚至是深入西部无人区的时候,脸色大变,拼命劝说闻玺改变主意。阮棠听他们说了很长时间。次仁主要反对的就是,往西深入藏区后,海拔在五千米以上,高原反应很厉害,就算再强壮的人过去了都会受不了。
“你们才第一次来西藏,就要进无人区太危险了,去玛旁雍错和拉昂错那条线路也不错,”次仁耐心劝说,“那么多美丽的风景都可以欣赏,何必去阿里无人区,你们不知道,那里每年开山的时候,路上都会有无故抛锚的汽车,打开车门看,司机和同车的人端坐着,面色如常,可是怎么喊都不动,只要拉一下,他们就会僵硬跌出车外,实际上已经死去很久了。”
他搓了一下手,说:“这就是无人区的可怕。”
这些一般人听了都会害怕,闻玺脸色却丝毫未变。
次仁又看看阮棠,“你就算不怕,难道还要带着这小姑娘一起去?太危险了。”
阮棠立刻表态,“我不怕。”
次仁直叹气,说:“你不懂危险,当然不怕。知道那里还有死人沟吗?”
阮棠把之前经历的那些事在心里默默盘算一遍,心想无论把哪个拿出来讲都是挺吓人的。只是不知道死人沟是什么。
“1957年解放的时候进藏部队在泉水湖驻扎一晚,结果第二天就全死了,满地都是尸体,后来被人叫做死人沟。”次仁脸色特别严肃,想用残酷的传说让阮棠退缩。
阮棠也没反应,暗自把死人沟记下。
次仁见两人吓不退,身高马大的一个藏族汉子急的直叹气,嘀咕说你们会后悔的,那里救援都很难。
在酒店整理好行李,继续朝西出发,到了森格藏布,已经接近冈底斯山脉。神山冈仁波齐就在这片高原上。外界一直把冈仁波齐视为神山之首,又称之为“世界的中心”。藏传佛教,苯教,印度教等,都是将它视为圣地。
在路上休息的时候,次仁和其他领队的当地导游交流,很快回来告诉闻玺,“你们是不是在找那个妖魔的踪迹?”
阮棠正喝着水,差点呛得一口喷出来。
闻玺拍了拍她的背,好整以暇地问次仁,“为什么这么说?”
次仁略黑的脸庞上有些肃然,说:“开始我以为你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情侣,可是这两天你们也没有逛过风景区,在羊卓雍措,你们特意去看那个见了妖魔的人,接着又坚持要往西走,我和弟弟讨论,猜想你们可能是为了消灭妖魔才追来的。”
虽然说法有些奇怪,但很神奇的和事实很接近了。
阮棠出于好奇问了句,“妖魔什么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