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身份不一样,你刚才应该看到了,他的邀约你不去,后果会怎么样还不清楚。要弄清楚这里到底怎么回事,靠一般人肯定不行,圣者这个层面一定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说起正事,阮棠也认真起来,“刚才传道里提到的永乐大帝封禁,是不是朱棣?”
“除了他,还有哪个能称永乐。”
“我们是回到明朝了?衣服好像是有点像,但又有很多地方不同,这到底怎么回事。”阮棠头疼地说,“我怎么觉得这是个四不像的地方呢。”
闻玺沉默了一会儿,说:“朱允炆失踪后,朱棣派了锦衣卫四处搜寻,还收拢了一批方士供他所用,不过他这个人疑心很重,见识过异术后,心里很是忌惮,崔氏灭门就是因为窥探天机,崔氏之后,还有一批方士消失的干干净净……”
阮棠接口,“也是朱棣命人灭的?”她是见过崔氏覆灭的下场,对此倒不陌生。
闻玺说:“原本是有这样的说法,不过今晚见过这个圣者,真相可能和传闻并不一样。”
阮棠想起圣者在布道时提起寥寥几句,“莫非他们是自己躲起来了?”
闻玺语气有些沉:“传说方士大能者可以挪山移海,可能也并不全是虚言。”
阮棠惊了,还要再问详细点。
闻玺却已经不愿再谈,“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阮棠回到屏风另一边的床躺下,来到这里一整天,精神几乎没有松懈过,晚上又参加了一场步道,她几乎是头沾到脑袋就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她总觉得有个很重要的念头闪过,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已经陷入熟睡。
第二天一早,阮棠被门外敲门声吵醒。
“贵人,该起来梳洗了。”
闻玺已经起床去开门,阮棠也只好一边打哈欠一边起来。
穿好衣服出去,门外的男人送来洗漱的东西,竹制马尾牙刷,一小碗药膏,还有温水。
阮棠迷茫地看着药膏,奇怪地想,难道这里一大早的习惯是要喝药?幸好她还记得现在假扮贵人身份,心里想什么也没说出来。转头一看,闻玺已经淡然自若地拿起牙刷沾着药膏漱口。
阮棠有样学样,刷牙的时候满嘴都是中药味。等洗完脸,另一个男人已经跑来,送上一个精巧的小盒。她好奇地打开,一股玫瑰幽香散发出来,这个不用猜,抹脸上一准没错。
早餐和昨天的餐食一样,十分简单,一碗粥,一碟绿叶菜,还有一块烟熏的小鱼。
果然深合“克制”的教义。
吃完早餐,阮棠特别忧愁地叹了一声,越发坚定了找到严昱泽早点离去的念头,要知道来这里一天多,就没吃饱过。
闻玺出去在附近走了一圈,尤其关注道路和地形。
中午的时候,阮棠总算在一盘菜上看到两块肉,特别珍惜,都有点不舍得马上吃打算放到最后,等她把菜叶全吃完,筷子刚伸出,闻玺把最后一块肉给夹走。
阮棠:“……”
幽怨的目光狠狠瞥过去。
闻玺:“看你对肉这么咬牙切齿不想吃,多吃点菜。”
阮棠放下筷子,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饱了。”
闻玺嘴角勾了一下。
阮棠不去看他吃肉,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东想西想的,这一想倒让她想起昨晚睡觉时的念头。记得鬼胎那一晚岳城出现的时候,身上满是戾气。而这一次好像有了很大不同,展现的手段也不再全是霸道狠绝,有时候,她甚至感觉不到他和闻玺的差别。
吃完午饭没多久,男人就匆忙跑来,说准备了热水,让阮棠洗个澡再去见圣者。
“圣者是沧神在人间行走的使者,面见时需身心整洁,不可有污垢。”
阮棠暗自翻了个白眼,她不反对洗澡,但污垢说的是谁?
洗了个澡,阮棠把头发扎成丸子头,穿上一套簇新的绛红色衣袍。没一会儿就有圣者身前的卫士过来,给她一个如同昨夜的面具。
阮棠跟着卫士离开前,朝闻玺看了好几眼,他没有什么表示。阮棠临出门回头问闻玺,“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实则她是心里没底,有点慌,就希望他说句安慰的。
闻玺淡淡地说:“保重。”
阮棠:……还不如不说。
圣者所在的地方是灵星宫,卫士领路,一路经过多个坊市,人们见了卫士一声赤红衣袍,大多都是避开,避不开的也都要行礼。卫士带着面具,也藏不住身上露出的傲意。
很快来到人迹稀少的坊市,一座规模巨大的林园前,门口走过一队身着铠甲的兵卒。阮棠忍不住看了好几眼,他们的穿着,和其他人都不同,为首的那个壮汉,身上还有一套银丝护甲,身材魁梧,看着差不多有两米高。
他见了红衣卫士态度也很平常,目光一转挪到阮棠身上,“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