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骂自己干什么。”
周迎彤长长地哭了一顿,她本不是个娇气的女孩,但最近几天已经哭了不止一回,仿佛这辈子的泪水都一口气流尽了。哭到后面实在哭不出来,她去洗了把脸,肿着眼睛出来,脸色平静很多。
“我去打个电话。”
和家里长谈了一个多小时,周迎彤回来告诉阮棠,她爸妈明天飞机过来,和陶家把离婚的事给办了。然后劝阮棠赶紧回去。
阮棠放心不下,第二天去机场接到周迎彤的父母,两人已经知道这事的根源在陶家身上。不知道周迎彤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都坚决支持离婚。
他们一家达成共识,接下来就是和陶凯办离婚。
阮棠又留了一天,确定周迎彤没问题后,和闻玺定了飞机票回尚海。
上了飞机阮棠在关手机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两天严昱泽都没有发消息来。她怕周迎彤出事一直盯着没放松,居然忘了这茬。于是赶紧发了条消息问严昱泽情况。
阮棠关上手机,靠窗看了一会儿窗外,打了个哈欠眼皮发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除夕夜,大家团团圆圆开开心心呀!
睡着睡着总觉得哪里不舒服,阮棠掀开眼皮,看到窗外的阳光直透进来,她忘了拉机窗的隔板,她赶紧拉了一下,光亮骤然消失,她却觉得那里不对。
转过身,她已经不在飞机内,而是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阮棠惊讶地环顾环境,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摆设和家具,只有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画。
在没有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视线当然集中到画上,等看清她立刻感到有些不适,画的主体是鲜红色的,有一面白色的屏风,屏风上是各类的骨头堆积而成,让人看了就不禁心头发凉。
阮棠看了画觉得心沉甸甸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走过去看仔细,屏风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等她想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坐着的,无法动弹。
阮棠长长吐了一口气——没有慌,她知道自己是进入到一种意识的状态。
这恰好属于通术的范围。
她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感受周围的灵力变化,等再次睁眼的时候,眼里已经一片平静,她依旧在这间古怪的房间,但已经可以行动。
阮棠站起来,朝墙面挂画走去。
画上的屏风后果然是有东西的,按理说画着屏风,应该看不到后面的东西,但随着阮棠靠近,这副画居然呈现一种立体的感觉,阮棠能绕过屏风,看到藏在后面的场景。
她身体如同掉进冰窟般的冷——屏风后是一桌饭席,坐着六个人,三男三女,其中两男一女都是中年人,剩下三个人里,分别是王筱,严昱泽,还有她。
长生宴。
阮棠朝桌上看过去,在一桌菜肴里,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小碗血红的汤水。
这是阮棠每次回忆中最为恐惧的一晚。
当时她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但实际上已经越过了生死界线。
阮棠不知道这样一副奇异的画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玄机,但她已经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接近。她大着胆子伸手想把墙上的画解下来。
刚触碰到油画表面,画上的屏风上忽然伸出许许多多的人手朝她抓来。阮棠皱眉,直接在画板屏风位置用指甲刮了一下,屏风破坏,上面的手臂变得苍白而无力。就在此时,饭桌上的几人突然有了动作。
原本画中人面目没有那么清晰,尤其是另外三个来参加长生宴的人,阮棠已经忘记他们具体的长相,刚才看过去也是糊里糊涂的,但此时几人眼珠转动了一下,突然齐齐转过身,用一种死气沉沉的目光看着她,其中也包括严昱泽和画里的阮棠。
阮棠恍惚了一下,看着这副诡谲异常的画。
“我是很害怕,这个画面一直是我的噩梦。不过现在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再真实的幻觉,也不是真实。”
阮棠走过去,路过王筱,她不由停住脚步,她还是那么青春可人的模样,只是眼神表情和她记忆中完全不同。她停留片刻,然后又继续走,来到严昱泽身前,情不自禁地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来到“自己”的面前,没有片刻停留,她径直走过,屏风包围之中,有一道门藏在饭桌后。
很容易让人忽视的门,阮棠走过去拧开把手,然后走出去。
阮棠很想回头看一眼,那些已经消失的人,只有在这种奇异的意识空间才能看到,但是她微微一动,感觉到脸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糖糖?”
阮棠一个激灵,抬起眼看到闻玺。
她在飞机上睡着了,无意识地把头靠在闻玺的肩膀上,他好像在想办法弄醒她。
“怎么了?”闻玺问。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阮棠坐直身体,脸上有一丝歉意。
“梦?”
阮棠点头,发现自己额头上有汗,“是的,特别真实的梦,大概是我记忆里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