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小雨,阮棠一手提着大袋子,一面对背包里的莫尼说:“都怨你,我就说网上点了送家里吧,你非说要看到实物才能挑零食。”
莫尼舒服地窝在包里装死。
阮棠打量着周围,想着去哪里借把伞。
一辆黑色雷克萨斯从入口车道驶来,停在超市门口。车里走出来的人高跟鞋踩在刚被淋湿的路面上,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
阮棠扫过去一眼,忽然就愣住了。
乔溶月在小雨中慢慢朝她走来。
“阮小姐。”
阮棠从小大到大,听过不少人叫自己,但像乔溶月这样,字正腔圆,留有余味的称呼还是头一次。
“乔小姐。”阮棠也很正经地回她。
“不好拎吧,我送你。”乔溶月说。
阮棠没马上答应,看了看车又看了看她,“来买东西?”
乔溶月摇了一下头,“不是,特意来找你的。”
阮棠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乔溶月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找人算了算,大致方位在这附近,我就找来了。”
阮棠心生警惕,“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这里?超市门口?”
阮棠说:“附近有家咖啡馆,去那坐坐吧。”
乔溶月没有一点犹豫,“好呀。”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阮棠走在前面带路。途中两人完全没有交流过一句。从对方冷淡的态度来看,阮棠真搞不懂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到了咖啡馆,找了最角落位置。刚坐下阮棠就问:“乔小姐找我什么事?”
乔溶月好整以暇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才开口,“有关闻玺的事。”
阮棠微怔。
接下来乔溶月一句话更让她吃惊,“他现在在哪里?”
阮棠:“他出差了。”
乔溶月斜她一眼,目光里透出冷意,被她很好的掩饰住,“我想知道具体位置。”
阮棠说:“他没说啊。”
乔溶月略有几分讥意地问:“对你也没说?”
阮棠觉得她这句问的特别奇怪,耐心地说:“没说。”
“但是你可以找到他在哪里。“乔溶月说。
她的态度带着一股迫人感,阮棠感觉浑身不舒服,口气也冷下来,“你要找闻总,电话联系他就是了。”接着嘴里说着没事我就先走一步,然后站起身。
乔溶月突然伸手拉住她。
看着纤细的手指,力道大的吓人,阮棠被她抓住的地方就像被铁箍住了似的。
“你什么意思?”怎么还动上手了。
乔溶月说:“外面还在下雨,还是再坐一会儿。”
阮棠没好气说:“我就爱淋雨。”
乔溶月噎了一下,顿了顿说,“闻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阮棠愣住,看她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再重新坐下。
乔溶月从包里拿出一根吸烟,也没见拿打火机,轻轻甩了一下,烟头就点燃了。她重重吸了一口,吐出烟气。女人要抽烟好看,那是容貌和气质的结合的考验,这两点乔溶月都具备,她身上有股复古的气质,烟气模糊了面容,更显得妩媚多情。让阮棠差点忘记这里是禁烟区。
送咖啡来的服务员,也被乔溶月抽烟媚气的姿态所迷惑,放下咖啡,走出一段,又折回来提醒这里不能吸烟。
乔溶月利落地把烟一掐,对阮棠说:“他这次出差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阮棠说不清楚。
乔溶月说:“他是来万源荣达拿赤泉,前天才把东西拿出来,消息就泄漏了,赤泉对风水师的吸引力有多大我不用再说了吧,应该有人在路上动手,昨天开始,闻玺就已经联系不上。”
阮棠听到这里,想到昨晚他回的消息,但对乔溶月她没提起这个,而是问:“闻总没坐飞机?”
“赤泉很特殊,不能经过任何安检检测。所以他现在在哪里,遇到什么情况,一概不知。”乔溶月语气颇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