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这是防止外面吃人的。”男人解释。
整个木屋外,没有一个空隙没贴符纸,少说也有几千张,一般人要看到早跑了,阮棠却很认真地看符纸上的纹。
“这……是符阵?”
“有见识啊,”男人吃了一惊,忽然拉住她手臂,“来不及了,快进来。”
进入这个空间内,阮棠就一直没放松过警惕,对环境如此,对人也是如此,她挣开男人的手,说我自己走。
男人很焦急,点点头也没在意她态度,推开门就走进去。
阮棠随后跟上,在进门的时候,她手绷紧,做好了一有不对的苗头就释放符箓的准备。
木屋里面和外面一样简单,放着几把竹椅,好几个人坐着,一起朝门的方向看过来。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妇人,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袱,外面裹着花布,看不清是什么。阮棠探究地看过去时,老妇人搂着胸口的东西更紧了。另一个坐地稍远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戴着帽子穿着制服,特别像阮棠在电视里见过的民国学生装扮。
还有一个穿着古装裙子的少女,头上簪着发钗,脖子里戴着金项圈。阮棠看她的打扮和以往汉服爱好者不同,衣料细腻华贵,上面的花草绣纹一看就是手工刺绣,价格非凡。
还有墙角有个人蜷着身体,不知道长什么样,但是看衣服倒很正常。
中年男人转身关上门,飞快给阮棠介绍,说穿着破烂的老妇人叫莫娘,学生是王恩回,而古装裙子的女孩,叫柴敏儿。
老妇人没理会,其他两人倒是对阮棠点头示意,但他们神色都有不同程度的担忧。
中年男人最后介绍自己,对阮棠说你可以叫我骆大叔。
阮棠朝墙角走过去。
骆大叔皱眉,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在竹椅坐下。
阮棠走到墙角那人的背后,就要凑过去看他样子。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那人忽然手脚拼命晃动,把阮棠吓了一跳,等看到他的侧脸时,她反倒惊喜,“韩凡?”
韩凡愣住,原本挺高的个子,使劲挤角落里,脸上惊疑不定的,看着倒有几分可怜样,“阿弥陀佛……真主在上……阿门……”
阮棠无语,“你到底信哪个的?”
韩凡:“……”双手作出格斗状,瞪眼看着阮棠好一会儿,“你人还是妖啊?”
阮棠说:“我是严昱泽朋友,来找你的。”
“朋友?”韩凡嗤之以鼻,“哪来的异性朋友,女朋友吧?”
阮棠点头,大方承认。
韩凡将信未信,“我怎么觉得按照他脾气,不会自己不来派个女人来呢。”
阮棠说:“他进不来,只能我来。”
两人沟通这几句,骆叔语气很着急地提醒,“时间快到了,你们赶紧来坐好。”
阮棠不解,韩凡已经跳起来,说:“坐好坐好。”说着动作飞快坐离最近的竹椅上,回头还招呼阮棠,“你也快点。”
阮棠看他们几个全都一脸紧张坐在椅子上。虽然心里疑问很多,但还是先坐下。
屋外冷风呼啸而过,从房子的缝隙钻入,阴冷的风刮在身上像小刀在割肉,说不出的难受。阮棠身体被冻僵了,看看其他人,他们一个个也都冻地面色发白,嘴唇失色。
等好一会儿这阵风过去了,身体回暖,众人表情这才松懈许多。
韩凡又从椅子上下来,重新蹲回墙角落。
阮棠十分不解,照理说,韩凡也是个富二代,怎么就有蹲墙角的毛病呢。
“你怎么了?”
韩凡说:“这里安全,那个风不来的时候你也别坐椅子上。”
阮棠对韩凡比屋子里任何人都要信任一些,走到角落位置,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刚才的风是怎么回事?”
韩凡摆一下手,“等等,我先问,奥迪几个环?”
阮棠:“……”
“认真回答。”
“四个。”
“中国哪年办的奥运?”
“08年。”
“吉祥物是什么?”
“福娃。”
“分别什么颜色。依次说清楚。”
阮棠:“……开玩笑呢吧,你能记住?”
韩凡沉默,表情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忽然说:“阿泽半年前退圈的时候,也没跟我说新交女朋友了。”
阮棠说:“他退圈都有一年半了。”
韩凡眉毛微微一抖,眼神终于真正放松许多,“你是真的。”
阮棠叹气,“你终于信了。”
韩凡说:“我就怕你是个什么女鬼妖精的。”
阮棠问:“这里到底什么情况?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我先说怎么进来的,阿泽托我买的那个珠子,我晚上好奇拿出来看,结果灯光照在上面,在墙上映出一副风景画,我觉得挺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