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听得目瞪口呆,“多了什么东西?你是要被叶子同化了?你非拉我出来,不是要进行光合作用吧?”
严昱泽没忍住,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阮棠你这个脑袋瓜子还是不要的好,趁着这里还没有垃圾分类赶紧扔了吧。不然以后都没办法归类。”
阮棠一拍长椅,“在关心你身体问题呢,你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刚吃了我的苹果赶紧吐出来。”
“还不都是被你打岔话题都跑歪了,”严昱泽说,“现在不许插话,等我说完。”
阮棠紧抿着唇点点头。
严昱泽说:“多的是一些符画和图腾,我能隐约感觉到这些东西代表的作用。之前我学画符也一段时间了,张诚说进展很快,但这些所有学的,还不如昨天晚上睡一觉了解的多。可能是接受太多东西,身体才会发烧。”
阮棠眨巴着眼望着他。
“说话吧。”
阮棠叹了口气,说:“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学渣,突然一夜变学霸,能考清华北大了,”
她唏嘘不已,耷拉着眉头,“学渣的队伍已经快没人了,你个叛徒。”
严昱泽:“……”有些头疼地按了一下太阳穴。
他觉得,没被不死树叶子的融入给搞垮,他先要被阮棠给气死了。忍不住伸手就揉(哈)搓她的脸蛋,可揉了两下,手劲就忍不住放轻了,还给她被捏红的地方轻轻摸了摸。
“糖糖,”他的语气一下变得很认真,“以后再遇到像昨天那种情况,你不用害怕,可以试着依靠我,我会保护你。”
阮棠仰头看他。
阳光落在他英挺俊美的眉眼上,眼神又很专注深沉。
阮棠感觉到心跳有些加速,但马上就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严昱泽的声音沉了几分。
阮棠:“我也想做学霸,呜呜。”
作者有话说:咱糖糖,钢铁直女
严昱泽唇绷成一线,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以前还在娱乐圈的时候,各种告白他按照剧本说过不少,只不过从来不走心,所以才被导演和观众批评没有演技,就算这样,许多搭戏的女星明里暗里都会表示好感。
刚才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严昱泽却是发自内心,背脊都绷直了,难以言喻的紧张。但阮棠的回答依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有些无奈,“别闹,我在认真和你说。”
阮棠说:“我也很认真。之前苍山,还有黑石镇,包括这次蒋家的事,我也想变得有用,不是遇到事就喊救命。何况情况特殊,喊了也不一定有用,我想有自保的能力,还想变得再厉害点,能有余力帮其他人……”
她说着声音有点弱下去,但语气仍旧很坚定。
“我不想成为一个没用的累赘。”阮棠诚恳地说完最后一句。
严昱泽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说:“你从来都不是。”
阮棠摇摇头说:“我的体质对灵感特别敏感,我很害怕以后会因为这种体质,把亲人朋友给牵连进来,而我什么都做不了……那种后果想都不敢想。”这也是阮棠心中深埋的一个心病。
她不想把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别人身上,而是更想靠自己。
严昱泽盯着她看了许久,拉起她的一只手。
阮棠疑惑地回看他。
严昱泽把她的手叠在自己的手心上,说:“不知道这个树叶还能不能再融一次。”
阮棠微微一亮,也有些期待。
可事实两人手贴着手静默了三分钟,除了感觉到对方的掌心温度,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来好像不行。”严昱泽说,“不过你放心,下次再有这样的叶子,我给你留着。”
阮棠瞥他,“还给你捡到啊,不行,运气该到我这里来了。”
严昱泽狠狠揉了她的脑袋一下,把她头发弄的一团凌乱。
等吊瓶里的水差不多见底了,严昱泽把针一拔,皮肤上的针眼自动就愈合了,他把吊瓶和架子拿去还给护士,在护士站量了一下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护士感慨了一句体质真好。
随后两人一起去找张诚。他缝了针正排队拿药。
事情全部弄好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了。
张诚被阴气伤到元气,又逢了伤口,脸色有些不太好,就近找了餐馆吃了一顿本地菜后很快回酒店休息了。
阮棠晚上抱着小狐狸和爸妈打电话报平安。
第二天闻玺带着大家去了一趟居民楼,外面一圈已经树了警戒线,仍有几个新闻媒体工作者在附近打探消息。
坍塌的楼宇现在堆起有两层楼那么高,居中位置已经被挖掘机挖开一个深洞。有(哈)关(哈)部门找闻玺过来,就是为了看里面的东西。
阮棠跟着大家一起,爬上墙土废墟上,等看向中心的凹陷处,顶着阳光还觉得身体有些发冷。
清理出来的地方,一片阴暗,很奇怪的是,即使外面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