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无语。
严昱泽叹了口气,靠墙蹲下,双手环成一个托的姿势,“上吧。”
阮棠看看他的手,那么洁白修长,让人有点不忍心踩上去。
严昱泽瞥她一眼,嘴角翘起,“你总算也有正常反应了,现在知道哥哥我这个颜值的分量,不忍心踩了是吧?”
阮棠立刻毫无心理负担地就一脚踩了上去。两手抓着栏杆的上方,发觉还够不上力。
“严昱泽。”
“嗯?”
“能托我起来吗?”阮棠问。
严昱泽说:“可以少吃点饭了,你现在重的都不像女人。”
阮棠真想一脚踩他头上去,“是是是,你这个小细胳膊小细腿,比我还女人。”
严昱泽双手掂了掂,阮棠立刻有失重的感觉。
“你现在在谁手里呢,刚才说我什么?给你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阮棠牢牢抓住栏杆,立刻就识时务为俊杰了,“不是你细胳膊,是我太胖,回去我少吃饭。”
严昱泽手臂用力把她托起,阮棠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总算翻过栏杆。回头立马打算要找回刚才那茬,就看到严昱泽后腿两步,助跑起跳,抓着栏杆很轻松地越了过来,姿势还很帅气潇洒,他在不停喘息的她面前拍了拍手,说:“挺简单的。”
阮棠:“……”
张诚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是带着两个熊孩子出来的班主任,说:“赶紧走了,别让人发觉。”
三人顺着围墙边,进入教学楼。
大楼里一片漆黑,但走廊上有绿色荧光的标识,是安全出口和箭头指向。
阮棠看到这个场景,就发自内心地一哆嗦。
关于校园里的恐怖电影实在太多,没有一千也有八佰,眼前这样的,太像是要发生什么惊悚事件。阮棠越看越觉得胆寒,周围一切越发显得阴森恐怖。
张诚手指里夹着符纸,走在最前面。
阮棠紧跟着,视线都不敢挪开,就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没了。越跟越紧。
严昱泽拉住她,“你是不是怕?”
阮棠说:“没……有……”
“没有你抖什么抖,”严昱泽嘴里嫌弃,“麻烦。”手牵住她的,发现她手指有些发冷,握地更紧一些,“手都凉成这样还嘴硬。”
三人已经从走廊口走到教室门外,一个个看门牌辨认班级。
阮棠手里渐渐温暖,感觉好多了,脑子就开始灵活转动,她悄咪咪地问严昱泽,“你不怕吗?电影里不是有很多这样的场景,你抓着一个人,然后突然发觉,哎呀,她的手怎么这么冷,转头一看,整张脸惨绿惨绿的,眼睛还流着血,咧着嘴问‘是找我吗?’。”
严昱泽:“……”
张诚:“……”这姑娘有毒。
眼前这个环境下,代入感简直了。
严昱泽飞快甩开她的手,“一边去。”
阮棠赶紧抓回去,“别啊,开玩笑的。”
张诚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不要再皮了。”
一楼是高一年纪,三人上楼,找到二年级的楼层,左边第二个教室就是3班。
桌椅摆放整齐,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有两扇窗户没关紧,风吹起窗帘一晃一晃的。
气氛越发静谧。
太静了,阮棠忍不住轻咳一声。
严昱泽立刻就说:“不许说话。”
张诚拿出符纸点燃,火焰是蓝色的。
“没有异常。”
经过他的专业判断,阮棠和严昱泽都松了口气。说实话,晚上的校园即使什么事都没有,也让人心里发毛。
张诚在教室里到处走动,“一个班级接二连三发生不正常的事件,照理说,一定是他们所在的公共空间里有问题,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阮棠站在窗边,朝外头望了望,身体忽然僵住。
严昱泽握着她的手,马上就感到不对,“怎么了?”
阮棠声音又轻又发抖,“操场。”
严昱泽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张诚也跑过来。
塑胶跑道上有个黑影,瘦长个子,正对着他们所在的教师挥着手,动作很慢,他的脸煞白煞白的,五官却发黑,嘴角往上提,似乎在笑,但是这样的场景下,他的笑邪异的让人心里发毛。
“走,下去看看。”张诚转身就跑出教室。
严昱泽拉着阮棠也立刻跟上。
很快到了操场上,刚才黑影所在的塑胶跑道上空无一物。
张诚又烧了一张符纸。
火焰变成了赤红色。
“是这里。”张诚忽然蹲下,手在塑胶跑道上摸索,摸了一阵后他站起来,脸色严肃,“这下面有一具尸体。”
作者有话说:抱歉,大家,今天家里来人,没法码字,双更放在明天 爱你们呦,粽子节快乐!
塑胶跑道下埋有尸体,求一中学生知道真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