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一下,我刚联系了个人,正在往这里赶。”
严昱泽表面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我是带女朋友来着这里走走散散心,不过有兄弟托我好好打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总要尽点力,不管曹哥这次找的人对不对路,这份情我都记着了,以后到尚海有机会回报曹哥。”
曹哥爽朗大笑,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心下却极为满意,他今天摆这个局,还主动帮忙,图的不就是以后去尚海投资的时候多个门路,狡兔还需要有三窟,钱还不得多找几个门路搞投资吗?大理这地方毕竟还是小了点。
两人坐着闲扯了一会儿,曹哥一挥手,让几个和身边女孩打得火热的青年离开,只留了两个没怎么动手动脚的。曹哥眼角余光扫一眼严昱泽,饭局的后半场当然有点别的意思,懂事的女伴应该识时机离开,留给男人逢场作戏的空间。但严昱泽的女朋友看起来完全不懂,他也似乎没那个意思。到底是公众人物放不开?还是有女朋友在身边不好有动作?
曹哥沉吟片刻,把这些探究的念头都扔到脑后,说到底他也是多个朋友多条路,看中的就是严昱泽身后的背景和资源,至于到底人怎么样,日后再看。
领班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包间,他看着四十来岁,臊眉耷眼,脸色就透着一个字,苦。
“大哥。”中年男人喊了声,有气无力的。
曹哥对严昱泽说“就是他”,然后对中年男人说:“曹路,把你曾经纹身的事说一下。”
“大哥,我的事你不是都清楚吗?还用我说。”
曹路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但说话却是今天在场的人里最不客气的。
曹哥脸一板说:“让你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曹路摸了一下头发,口气特别平淡地说起自己的经历,差不多是八年前,他听说大理有个很有名的纹身师,很多老板大老远闻名而来,他一向是迷信的,那时候正好跟着曹哥做一些偏门生意,就想着要纹身师弄个吉祥纹身保护自己,拿出了当时几乎大半的身价,才让那个纹身师在左胸口纹了个佛像。结果就在这年秋天,在一次斗殴时撞倒了脚手架,当场死了两个,伤了九个,他就站在脚手架下面,按他当时的位置,被钢筋刺穿身体都不稀奇,偏偏钢管像是避开了他,只弄破点皮。当时目睹现场的人都说是奇迹。
曹路说到这里,撩起衣服,就像那个紫发青年一样,让大家看他身上的纹身。左胸上果然有个佛像,但是一道红色的伤口横在胸上,正好遮住了佛像的眼睛。
“这个伤,就是当时弄的,就破了层皮,但是也奇怪,这个伤口就留下疤,看起来就像佛像闭眼了。大概是这个纹身已经发挥作用,现在废掉了吧。”
曹哥说:“我记得那之后你经常往那家纹身店跑是吧,知道点其他什么事也一起说出来把。”
曹路转了转眼珠,“大哥,这些事还提它做什么,那个女的都死那么多年了。”
“看你这怂样,死了那么多年你怕什么,说两句怎么了?每个月从我这里领工资,啥事也不干,今天用得着你还不乐意,下个月别来领钱。”
曹哥生气地吼完,转头和严昱泽解释了一下,原来这曹路是他的堂弟,两个差了十来岁,曹路一直跟着他混,但是当年被那件事吓破了胆,现在等于吃闲饭,每个月领工资却不怎么干活。
曹路一脸苦色,从脖子里拉出一根红线,上面吊着一个护身符,他握在手里,才又开口,“是你们要我说的啊,那个女人其实不是一般人,邪门的很,她有一瓶红色颜料,其实不是所有纹身都有效果,只有用了那瓶颜料纹出来的图案才有效果。我还知道,那瓶颜料其实是寄放在她那里,我见过一个男人去找她,说了句话,给你颜料的人难道没和你说过,违诺必有罚?那个女的吓得浑身颤抖,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她那个样子,没多久她就死了,嘿嘿……”
他笑地极为怪异,“我那个时候才明白,其实有本事的不是那个女人,是那瓶颜料。”
严昱泽打断他问:“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曹路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记得,我还知道他住哪里。”
严昱泽和阮棠同时诧异。
他们都习惯了各种线索中断,需要再努力调查的情况,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是八年前的事,曹路和那个男人又没直接关系,谁知道曹路竟然连对方住哪里都知道。
严昱泽沉得住气,心已经提了起来,脸上还不动声色,“在哪?”
曹路一对倒八字的眉毛,整张俩看着就像别人欠他几百块没还似的,现在却睁大着眼,对着严昱泽笑的有几分古怪,“我说不出来。”
曹哥倒是先呵斥起来,“你有病啊,什么叫说不出来。”
曹路被他吼一句,缩了缩脖子,说:“是真的说不出来,自从我受伤之后,大哥你是直到的,一直没什么精神,我琢磨着,大概是身体和精神都亏损了,是想找那个纹身师问问,有没有其他办法给弥补一下,一直跑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