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好——还在人间。
但眼前这一幕还是感觉有点冲击。
严昱泽把脸凑近了些,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傻了?”
阮棠想给一个白眼没成功,神经反射还是有点麻木。
严昱泽却明白她的意思,“没傻就好,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黑衣人,匕首,飞驰来的车……
阮棠脑子里飞快地回忆起,眼皮不禁颤动一下,随之而来的是疑问。
“你怎么在这里?”她用沉重的脑子思考,“难道……是你撞的我?”
严昱泽好看的眉头高高抬起,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是撞车头先着地的吧。”都撞脑残了。
阮棠不知道这个大明星是怎么来的那么多粉丝,嘴巴真够损的。
她先问了个其他问题:“我睡了多久?”
“两天,”严昱泽说,“前天晚上要不是我跟在后面,你现在就该躺在实验室被解剖了。”
阮棠记得那天晚上整条路上就没人,只有她和黑衣人,她突的恍然,“原来是你?
严昱泽:“你说你跑什么,跟见了鬼一样,跑就跑,还不看路,被车撞的那么惨,给旁观者造成多大心理阴影。”
阮棠狠狠抽一口气,却忘了她现在身体虚弱,一口气憋下去,差点没喘上来,在那匀了半天的气,等稍微有点力气了,马上没好气地说,“大晚上你穿一身黑,戴口罩和黑超,作奸犯科都是这打扮。我一个人能不害怕,能不跑吗?”
严昱泽眉峰一挑,“你这满脑子都是什么黑暗思想,除了作奸犯科,就没其他好点念头了?还有一个职业,出门也要捂严实,知道是什么?明星!”
阮棠想到黑暗里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银光,“那你从口袋里拿刀做什么?”
严昱泽一怔,随即转身从柜子上拿来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拍,“你说的是这个?”
阮棠一看,他的手机壳是金属质地,角落上还嵌着一排钻,似乎是名字的缩写,此刻泛着幽幽的光,似乎在嘲弄着她。
阮棠觉得头更胀更疼,搞半天是误会,她还差点把命给送了。
“我身体怎么了?”
严昱泽一脸“你才知道问”的表情,“还好,就是营养不良。”说着,他表情有些奇怪。
阮棠紧张地动了动手指脚趾,发现都听指挥,心里顿时轻松不少,随即又涌起疑问,“我都被车撞飞了,骨头都没断?”
严昱泽没吱声。
阮棠看向他,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
“怎么了?”难道有严重的后遗症?
“你已经被车撞死了你知道吗?”
阮棠:“……”
两人大眼瞪小眼。
严昱泽:“你被车撞飞好几米,血溅的到处都是,那条路比较暗,又没有监控,司机停了一下之后马上就跑了。不过跑了也好,不然你这个情况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跑过去看你,本来听听你有什么遗言,顺便叫个救护报个警什么的,结果走近的时候就看见你已经快没气了。”
阮棠这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临死前的情况,身上几乎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严昱泽瞥她一眼,“我在救护车电话的时候,你身上的骨头嘎达嘎达地响,本来你的这里……”
他拿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骨头都穿出来了,你的腿也断了,总之是不成人样,但是就在那一会儿功夫,骨头全自动回归原位,伤口也很快止住血愈合。恐怖电影富江你看过吧?你当时那个样子,就像是她复活回来,反正外伤就突然好了,我挂了救护车电话,让你一直在地上躺尸也不行,就只好把你带回来。”
阮棠觉得仿佛听了一个天方奇谭的故事,主角还是自己。
“你这是编的吧?”说得好像起死回生,又像是女鬼归来一样。
“编?”严昱泽冷哼一声,“要不是你还有口气在,是个活人,我真怕你是要诈尸,或者变成什么妖怪。”
阮棠头一阵犯晕,不和他争辩死没死的问题,而是问,“先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跟着我?”
严昱泽:“你应该清楚原因。”
阮棠抬眼看他。
严昱泽嘴皮一掀,吐出两个字,“赤泉。”
阮棠心想果然如此。
“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那天参加饭局的人都死了,现在只剩你和我还活着,”严昱泽说,“原本我也没把那顿饭当真,以为只是一个噱头,给那些上层名流搭建人脉网,现在看来倒不是那么一回事。吃完饭回去我病了三天。”
阮棠目光动了动。
严昱泽:“看起来你也一样,后来突然自己好了,我连夜赶回来,本来想先查一下当天的饭局,结果发现一个两个全都突然重病没抢救回来。就剩下一个你不知道身份,我交给私家侦探去查,说你很可能是豪宇集团女儿的同学,然后又查到你们大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