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航就这样被宋远飞牵着,一步步走进门外的光亮中。
早上醒来时,任航眼角还有潮湿,内心却只剩平静。
过去了。
早!宋远飞抱着任航亲了一口,还是在自己家床上睡得舒服!
嗯。任航被勒着,见宋远飞没有松手的意思,提醒道,你差不多也该复工了吧。
理论上,是的。宋远飞用脑袋不住地拱任航颈窝,但是我不想上班。
任航受不了了,用力挣脱宋远飞的双臂,强行起床道:那我得去上班养家了。
我随便说说。宋远飞也跟着起床,我还得赚钱还债呢。
吃完早餐,任航去上班,宋远飞也出了门,只不过是去找蒲欣兰。
路上,他接到元彤的电话。
飞哥,你录完节目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点宋远飞很心虚:啊,我忘了。
你怎么不忘了吃饭!元彤就算知道了宋远飞和任航的关系,也丝毫不影响她鞭策宋远飞,跟你说个好事儿,华宙电影节的邀请函已经到了,金优奖的邀请函还在路上,这几天也快到了。飞哥,这说明你可能要拿奖了!准备好明年年初去参加颁奖典礼吧!
我去,宋远飞听得喜笑颜开,哥春天到了啊?
嗯哼,元彤的声音也透着高兴劲儿,怎么样,是不是又有干劲儿了?我在给你谈代言,有几个都不错,你今天抽空跟我去见见。
成。宋远飞仿佛前方充满希望,自己也浑身是力量。
聊完正事,他在元彤挂电话前,接着说道:彤啊,我有个事情得跟你报备。
你又要干嘛?元彤十分有警惕性,哥你行行好,别吓我!
啧,好事儿!宋远飞哭笑不得,知道上次把元彤坑了,所以这回提前说,你是我第一个告诉的啊,你得替我保密。
想到肚子里的计划,宋远飞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任总的生日快到了,我准备到时候跟他求婚。
什么叫我们任总元彤下意识抓错在重点,话没说完,才抓住到真正的关键,等等!你要求婚!你要跟任总结婚了?!
宋远飞被震到耳朵,开车却不能拿开耳机,只能呲着牙忍着:别激动。
我说你怎么消极怠工了呢?元彤惊叹完,很快接受了设定,并且举一反三道,什么时候结婚?是不是还要休婚假?我跟你讲啊飞哥,甭管你结婚离婚,哪怕你是生孩子,两个颁奖典礼你也得给我出席!
宋远飞已经习惯了元彤的工作狂状态,明知元彤看不见,还是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放心,我不旷工。
跟元彤约好了下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宋远飞挂了电话。结婚对工作的影响,只要有元彤在,他就不用操心。
于是见到蒲欣兰时,他比来时还要轻松,直言了当道:妈,我要结婚了!
蒲欣兰没上班,正在家给芍药浇水,惊闻这么一句,吓得水壶差点丢了。
结婚?你跟谁结婚?蒲欣兰纳闷道。
宋远飞接过蒲欣兰的水壶:当然是任航啊,我准备跟他求婚了。
蒲欣兰还是游离在状况外,不禁反问道,你俩能扯证?
国内肯定不行,宋远飞道,去国外呗!这都不算问题。
哦蒲欣兰茫然地点点头,摆着手退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你等、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跟他求婚,是已经求了他答应了,还是没求呢?
呃,宋远飞没想到蒲欣兰还有这招灵魂拷问,吭哧半天,才憋出实话,求了,他没同意,所以打算求第二次。
嚯!蒲欣兰一下子明白了,笑着摇摇脑袋,那你高兴得有点早啊!
宋远飞哀怨地回头看了一眼老妈,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就这么打击我?
唉。蒲欣兰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儿子要娶个男媳妇,怎么都觉得奇怪。
可关键是,儿子乐意啊!
她没接宋远飞的话,而是默默去了卧室,又走了回来,在阳台前叫宋远飞:儿子。
怎么了?宋远飞听到蒲欣兰这么正经,放下水壶转身面对蒲欣兰。
只见蒲欣兰手里拎了个红色的抽绳绒布袋,还有一张银|行|卡:既然要求婚,就得严肃一点,拿去。
宋远飞茫然得并没有接:这是?
这是你妈我嫁给你爸的时候,你奶奶给的传家宝。蒲欣兰打开绒布袋,一个老旧的黄金戒指露了出来。
蒲欣兰继续道:当年工艺粗糙,金子也不是特别纯,不值多少钱。但它到底是老物件,意义大于本身的价值。听你奶奶说,是她结婚的时候,你爷爷的妈妈给她的,算是家族的认可吧。你拿去给任航,这是咱们家的诚意。
说完,她又把卡递过去:你这些年所有收入,都在这里了,还有其他咱们买的基金啊股票啊之类的收益,我也打进去了。债任航虽然替你还,但你不能白让他给,你得还他。你还有什么其他账户和财产没有,不要藏私,都拿去给任航,这是你的诚意。
宋远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