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似的看着他,月璃?必不可能!
“谈个恋爱而已,喜欢和结道侣是不同的,月璃那种无趣的人,小师妹跟他处一处就会后悔,你们等着看吧,我赌他们不足一年就吵架分手。”重华皮笑肉不笑,手里的美人扇险些扇死庭院里的花树。
“我赌一年,他们办结道大典,不对,半年。”赫连缜冷哼道,“我赌我未来十年的零花钱。”
兰瑨温和一笑,淡淡说道:“以大师兄的性格,从诸神遗迹回来之后,应该就会跟阿肆办结道大典。”
“什么?”
“心机深沉,其心可诛……”
“我不同意,我们都是阿肆的师兄,算是大家长,我就不同意。”
众人顿时又吵成了一锅粥,然后一起约着吃酒去了,一边吃酒一边想着各种点子整月璃。
兰瑨见状淡淡摇头,见墨弃始终没有吭声,走过去,敲了敲窗户:“墨弃,你不与大家一起吃酒吗?”
墨弃打开窗户,茶色的重瞳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明日要进诸神遗迹,早点休息吧。”
兰瑨欲言又止,见他背过身去,周身都隐在暗影深处,低低说道:“墨弃,你可曾后悔?”
墨弃沉默,许久,嘶哑说道:“若是阿肆不幸福,会后悔,若是她幸福,便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没有她,我也只是永暗深渊里的一只孤魂野鬼罢了,如今能做人,甚好。”
兰瑨低低一笑,隔窗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那我们便换种方式守护她吧。”
他们之间早就有了共识,无论阿肆选谁,余下的人都以哥哥的身份守护她,青雾山九峰,永不散。
姜娰随着月璃出了凌海宗,片刻之间就到了一座无人的海岛,那海岛在深海之中,长年累月地下沉,只余下一小块鼓起来的小土包,被海底的藻类包围。
月璃种下月桂树,顿时满树的月华散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吸引了无数的海里小灵兽。
海底小灵兽扎进海底,咬着各色五彩斑斓的海底珠玉游上来,献宝一般地将海底的宝贝都献上来,然后啪在海岛四周,欢天喜地地蹭着月桂树的月华。无数的萤火虫也一闪一闪地飞出来。
姜娰见一眨眼功夫,这座荒无人烟的小海带就被堆满了海底的珍宝,变成了宝岛,仰头看着头顶的萤火虫,伸手去抓。
顿时无数的萤火虫都围绕着她飞舞。
“跟青雾山时一样。”姜娰看着这些可爱的小精灵,笑盈盈地看向大师兄,“你带我来,就是看萤火虫的吗?”
月璃点头,挥袖让这些萤火虫围绕着海岛飞舞,拉着姜娰坐在树下,再不走,只怕场面十分混乱了,这里极好,十分的安静。
“以后喊我月璃就好。”月璃哑声说道,伸手抚摸她柔软的青丝,如今还有些昏眩,犹如幼年时喝多了月桂清酿一般,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哦。”姜娰被海风一吹,脑袋清醒了几分,脸颊滚烫,大师兄跟她表白了?她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会不会太不矜持了?阿爹说过,做一个帝女,是不能让人看穿她的心思的,阿娘说,做人要肆意块后,姜娰抬眼看着面前人神共愤的一张俊脸,她还是听阿娘的话吧。
姜娰弯眼摸了摸月璃高挺的鼻梁,脸颊、菲薄的唇角,描着他山峦深海一般的眉眼。
月璃:“……”
“喜欢吗?”月袍修士眼眸微深,放任她对自己上下其手。
“喜欢。”姜娰点头,说完之后险些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脸颊火烧起来,连忙打了一个哈欠,遮掩道,“好困。”
月璃失笑:“那睡吧,我给你讲故事,之前的故事还未讲完。”
萤火虫飞回月桂树上,满树的月华暗下来,朦朦胧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月袍修士掐着道术,让弯月掩在云层之后,无妄海也陷入沉睡中。
姜娰伏在他的膝头,听着听着,眼皮就沉重起来,梦里被淡淡月桂清香围绕。
姜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凌海宗,屋外沸沸扬扬,十分的吵闹。
“七师兄,怎么这般吵闹?”
赫连缜坐在庭院里翘着二郎腿吃灵果,见她出来,连忙龇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吵架呗,都是各宗门的骄子吵着要去诸神遗迹,被长辈按着打。幸好我爹要管九洲印,没来,不然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我哭。”
姜娰“噗嗤”笑出声来,那可不是,七师兄可是中洲的小霸王,全家人都宠着。
“小师妹,你昨晚跟月璃去哪里玩耍了?”赫连缜八卦地凑过来,贼兮兮地问道,还未碰到姜娰,就被一道道术弹开。
月璃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开:“老七,通知其他人来宗门广场集合。”
赫连缜冷哼了一声,真小气,老大这心眼越来越小了,居然防着他,他可是为数不多祝福他们在一起的人耶。
“走吧。”姜娰挤出笑容,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昨夜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道其他师兄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