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秋闻言一滞,愕然扭头,小嘴张成一个小圆,满脸不解之色。
就连白狗黑猫也都一脸诧异,按理说,但凡是对路小秋有恶意的人,他们便能感应出来……
路小痴没有解释,而是跟苏凝烟牵着手,一起转身,朝着人群外走去。
围堵在他们身后的人,自动往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看着这俩孩子的背影,路战爷孙仨彼此看了一眼,脸上俱都浮现笑意,满意的点头。
陷阱?倾郡怜看了看路小痴,又看了看路小秋,再歪头看着路尘,一脸迷茫。
“走吧,回头再说。”路尘轻笑一声,拉着倾郡怜随在了路小痴苏凝烟的身后。
路战路寻也都往外走去,白狗黑猫虽然还是不解,却已经准备护着路小秋转身了。
路小秋看了眼自家长辈的背影,尔后扭头看向擂台。
擂台上,魏多正一脸淫邪的笑意,志在必得的看着蒙面少女,而在台下,依然是声声讨伐,各种难听的话,纷繁往外冒。
那个中了毒的壮汉,此刻气极攻心般,正哇的吐出一大口血,然后脑袋一歪,气绝而亡一般。
“爹爹。”蒙面少女惊呼,大刀坠地,慌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满眼凄惶的悲声大喊。
现场的遭乱突兀一静,蒙面少女的哭声尤为清晰。
路小秋一咬牙,毅然转身,追向已经走出好几步远的长辈们。
而在他的身后,那方高台之上,蒙面少女的哭声开始有了悲天怆地之势,惹的围观之人大部分心有测隐,更有一些感性之人,眼圈泛红,开始垂泪。
路小秋的身影一顿,艰难的似是想要回头,白狗黑猫忽然一左一右,搀起他的胳膊,架着他瞬移一般随在路战路寻身后。
路小秋的心里一滞,没有尝试再去做什么,就在那个瞬间,他已经感应到了两位小伙伴的心意。
而也是在刚才,白狗黑猫的心里似是有涟漪拂过,虽然转瞬即逝,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般,但已经足够他们做出一些判断了。
路家一行人穿过人群,自往别处游玩,而擂台上的蒙面少女哭声越发凄惶,忽尔他的老爹再吐一口血,头一歪,这次是真的气绝而亡了。
蒙面少女放声悲哭,有浓郁的杀气开始弥漫,她捡起大刀对着魏多拼命劈砍,状若疯魔。
每一次劈砍,她的身影都要颤上一颤,七窍里相继有血溢出,而魏多却像是傻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对方施为。
只是砍了五六刀,便有人窜上擂台,出手将蒙面少女打伤,无论她有多么凶悍,终究只是筑基境。
看着这最终一幕,路小秋叹了一口气,又自回过头,加快步伐跟在了长辈们身后。
“为什么说这是陷阱呢?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啊。”
“是啊,就连我们都没有什么感觉。”白狗黑猫对视一眼,附和着路小秋问道。
“因为这场戏,是特意针对我跟苏姐,跟你无关。”路小痴揉了揉路小秋的头,却是看着白狗黑猫解释着。
“那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路小秋歪头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头绪。
“你没发现那个少女,跟苏姐很像吗,而且他们根本就不是父女,还有那个魏多,以他的个性,早该上台了,却偏偏等我们来后,才跑上去装傻充愣。”
路小秋身躯一震,别的不提,那蒙面女子跟苏姐,真的很像啊,似乎自己也是因为如此,这才会比较容易冲动?
“明白了吧,看来短期内你是别想单独出来玩了,回去后,罚你在幻阵里历练三月,正好打熬一下根基!”路寻笑道。
“我不服啊,怎么看出来他们不是父女。”路小秋仰着脖子,瞪着路寻,叫嚣道。
“他们哪点像父女了,那个大汉看着蒙面少女的目光里,看似是疼爱是歉疚是宠溺,但其实啊是恋慕是惊艳是苦涩……”路寻笑笑没有接话,倒是路尘接过话头解释道。
路小秋心里咯噔一声,沉默了会儿还是不服,只是语气不再呛人,好奇的问道:“如果说这是陷阱,那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看穿?能针对敢针对我们的,不应该是另外几家大族吗?他们怎么会布这样一个局。”
这的确是一个好问题,路家众人也沉默了下来,彼此之间沉寂的走了十多步后,路战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他们要的,就是我们看穿啊。”
“为什么!”路小秋怪异的轻声低呼。
路战轻声解释道:“谁都知道自你锅锅回来后,路家将铁血复苏,而东灵国境内将开启一场腥风血雨。结果我们却什么都没有做,之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
“这不符合认知,那些人等待了三年,开始怕了,他们算准了你今天会修行筑基,然后出外游玩,便提前安排了这一幕戏。”
“只要我们看到了这幕戏,不管我们有没有看穿,对他们而言都算是达到了目的。”
“没看穿,那就把事情闹大,闹的满城风雨,闹得彼此抽不了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