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片肃穆，殿下两侧群臣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不时斜眼瞟一瞟昂首站在殿中央，看着无所畏惧的叶无道。

殿上南惊雷怒发冲冠，喷火的双眼几欲将叶无道焚成灰烬，若非一直陪在旁侧的司马青衫的劝慰，南惊雷恐怕早就克制不住自己，直接将殿下的叶无道拖出去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了。

“山香之毒何在？”

面对殿上南惊雷愤怒的质问，叶无道仅仅蹙了一下眉，仿若全然不知他现在面临着多大的杀身之祸。

“回王上，先王早已命令禁止微臣再次配置山香之吻，因此自多年前最后一次配置，现在微臣手上却是再无任何山香之吻。”

……

“山香之吻是叶无道秘制的一种剧毒，号称可毒天下所有人，据叶无道曾经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山香之吻不仅可以毒死普通人，就连武者都可以毒死，据说就是极境武者都可能中招，也就是说传奇三境之下，山香之吻可以杀死任何人。”

“除却毒性奇大之外，山香之吻更加恐怖之处却是在与它不易被人发现，既然此毒能够让极境武者中招，就说明即便是极境武者都无法发现自己中了山香之毒，因此只要中了山香之毒就只能等死，而且到死中毒之人都不会发现自己中毒了，而即便怀疑自己中毒，结果也是一样的，因为山香剧毒根本就无药可解。”

……

“那先王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本王！”

突然冲到殿下，南惊雷揪着叶无道的领口，面上狰狞的青筋暴露无疑，南惊雷的这次厉问声却是直接将其他朝臣吓得面如土色，此刻南惊雷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是南惊雷直接将叶无道杀死在殿上他们也不会感到惊讶。

被南惊雷揪着领口，叶无道站在那里却似脚下生根，纹丝不动，任凭南惊雷如何晃动都无法动摇他身体分毫，现在叶无道也已经成功迈入了四境，虽比不得那些修武奇才，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据龙都所传来的消息，先王应该是中了山香之吻无疑！”

叶无道从容淡定地承认道，而他此言一出，殿中许多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平日里叶无道就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可今日在这样的情境中他竟还敢这样，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先王是死于他的山香之毒。

“你终于承认了！”南惊雷的所有怒火仿佛在那一瞬间都消失无踪了，放开叶无道紧揪着叶无道领口的双手，一边向着殿上缓步走去，南惊雷一边低声萧瑟地说道：“将这贼子押下去，送到子四鱼手中，本王希望不论何时去到他那里都能看到让本王满意的一幕。”

“王上且慢，先王固然是被山香之吻毒死，但毒却并非微臣所下，而是鸿儒所下，王上心里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叶无道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慌乱之色，沉声辩解道。

“不是你下的毒吗？那鸿儒手中又怎么会有山香之毒？据本王所知这个天下也唯有你一人能够配置出山香之毒，你配毒鸿儒下毒，”蓦地转过身来，南惊雷双眼闪烁着利剑一般的寒光盯着叶无道无情道：“你们联手毒死了先王。”

整个大殿之中噤声一片，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插嘴。

“山香之吻确实是微臣所配，但并非微臣交给鸿儒与鸿儒联手毒害先王。”叶无道声音中没有任何起伏，“当年微臣只配了三份山香之吻，其中两份已经用完，第三份却莫名失踪，这件事先王也知道，而且自那之后，先王就禁止微臣再配置山香之吻。”

“因此当年微臣配置的第三份山香之吻乃是鸿儒所窃，与微臣全无半点关系，王上怎能因为山香之吻是微臣所配就定微臣的罪？”

叶无道说完转首又望向殿上另一侧的司马青衫道：“当年的事司马先生也知道，司马先生完全可以证明微臣无罪，这一切都是鸿儒自作主张谋害州王。”

……

“天下能够配置山香之毒的人也只有叶无道一人，当年叶无道配置了三份山香之吻，其中两份被用到了赫连城以及上官圣君的身上，而第三份却落到了鸿儒的手中。”

“南征候好饮酒，鸿儒又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根本就不防鸿儒会下毒害他，因此这三十多年来，鸿儒天天往南征候的酒中放一点山香之吻，这一放就放了三十多年，一份山香之吻有多少，外人不知，不过想来也不会多，而鸿儒却放了三十多年，天天都放。”

锦无衣的说话声不觉也变了，“三十多年，南征候从没有发现，一直到他死之前的最后一晚，鸿儒可能将剩下的所有山香之毒都放到了南征候的酒中，或许还有其他的毒也说不定。”

“赫连城被叶无道下了十几年的毒，最后无声无息的死去了；上官圣君当年中了一箭，最后也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如今南征候自食其果，同样被山香之毒毒死，所谓天理昭昭大概也就这样吧！”

这时沐易忽然开口问道：“鸿儒手上的山香之吻是不是叶无道给他的？”

锦无衣莫名怔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是叶无道给他的，不然的话鸿儒想要从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