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多出些娇俏调皮,想要恢复原来性情,还需多经历些世情磨练。
“姐……”
敖瑚鬼头鬼脑地从敖初蔓肩头冒出。
“嗯?”
敖珊只觉满脸滚烫,丝毫不敢抬头。
“带我进仙府玩玩呗……”
“还有我!还有我!”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蹦蹦跳跳地窜来,径直拽住敖珊的手:“二姐,我也要去!”
这小丫头,许听潮也认识,乃是老龙王一位妃子所生,名唤敖萝,也不知混杂了什么血脉,额际两只刚刚冒头的小角,竟然呈现湛蓝之色,内中还有细碎的光点漂浮不定,看来甚是玄奇。敖珊因血脉的缘故,不能化身真龙,在龙宫受尽歧视,唯有极少人与其亲善,敖萝就是其中之一。休看这小丫头只十余岁的孩童样子,其实已经二百来岁,心性保持了童稚,很多事情,心中都明白得很。
老龙王正和许听潮谈天说地,听得妻儿对话,哈哈一笑,忽然转换了话题:“贤婿,你这仙府气势不凡,老夫瞧来眼馋得紧,还不快快前面带路,陪同老夫赏玩赏玩?”
许听潮不喜这般氛围,闻言自是答应,不过却并未立时迈开脚步,只静静看着人群中某处。
老龙王扭头一看,朗声喝道:“踏浪小子,墨鲤丫头,你们兄弟回来了,怎不上前见礼?”
踏浪墨鲤无奈,只好从人群中走出,很是拘谨地问了声好。数十年前,龙宫中有不少龙子龙孙纠缠墨鲤,踏浪烦不胜烦,就将敖珊被擒的隐秘捅到许听潮面前,虽说多是看不过那些个龙种忘恩负义、高傲自大的嘴脸,但未尝没有借势的意思。虽说后来并未成事,酿成祸端,但再次见得许听潮,两人未免心中有愧,且如今双方差别不啻云泥,更生出自惭形秽之感,是以只远远驻足观看,不肯上前。
许听潮却好似不曾觉出两人的顾虑尴尬,淡淡一笑,脚下生出一朵五色氤氲的青色云团,将两人,老龙王,王后敖初蔓,以及敖珊,敖瑚和那拽住敖珊的小丫头托起,径直飘向仙府大门。
踏浪心中生出一道暖流,直冲入脑,引得眼角发热。墨鲤紧紧拉住他的手臂,两人对视,彼此心意,尽在不言中。许兄弟如此待我,我亦真心待之,踏浪是如此想法。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墨鲤两眼情意绵绵,掐似那三月间一汪春水,直把踏浪这粗豪汉子融化。
清云几人,都不曾注意到踏浪墨鲤两人的情绪变化,都在向仙府内眺望,或啧啧称奇,或满面兴奋,跃跃欲试。入得大门,敖瑚就带了敖萝向内奔去!
从始至终,许听潮的目光就没有几次落在其余龙子龙孙身上,未免遭人嫉恨。他是不在乎,但老龙王却不能坐视不理,只见这老龙回头道:“老夫这贤婿性子冷漠,非是故意怠慢,尔等若有心,自来便是!”
言罢大袖一挥,直呼许听潮带路。敖珊搀着敖初蔓,跟在两人身后。
龙宫诸人正自愤恨,听得此言,才面色缓和,趁机借坡下驴,纷纷向仙府大门涌去。
,这般情形,自然逃不过许听潮神念探查,这小子暗暗冷笑,笼在袖中的双手各自结印,神不知鬼不觉地动用了某道辨识禁制!
但见绝大多数人走到仙府大门,都被莫名的屏障挡住,不得寸进!前来迎接的龙族子弟共有百余人,最终能穿破屏障进入仙府的,不过聊聊数人!
一个被老龙王称作七叔的苍老老者,一对形貌酷似的元神境龙女,还有两个则是一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一十七八岁的英武少年。
这五人,老者名敖泽;两个龙女则是龙族中从来不对异性真龙假以辞色的姐妹,敖明月和敖皎月;最后两人是一对父子,中年人是敖珊的大哥敖摩,那少年自然就是敖摩之后,敖珊的侄儿。
敖泽为上一任龙王,颇有胸怀韬略,对龙族后辈一视同仁。
敖明月和敖皎月姐妹,从小就在龙宫之外长大,及至元神大成,才回到龙宫担任长老,见不得龙宫诸般龌龊,因此追求者虽多,却无有一人入得她们法眼。这对龙女姐妹,许听潮也是见过,当年他初到龙宫,就与琼华派任醉,左寒云接连斗法两场,敖明月和敖皎月姐妹,就在观战的几位龙宫元神长老之中。
至于敖摩,乃是敖珊同父同母的哥哥,自然心疼自家妹妹,其妻子早丧,敖坤只比敖珊敖瑚稍小,与姑姑叔父从小玩到大,关系自然非同寻常。只因老龙王有意培养他作为龙王之位的接班人,不得不常年奔波在外历练,敖坤也一直被他带在身边,是以许听潮数次到龙宫,竟是都不凑巧,一回也不曾见过。
五人进得仙府大门,老龙王夫妇和敖珊许听潮早去得远了,好在凭借几人残留的气息,想要跟上轻而易举。
其余龙子龙孙在仙府大门外吵吵嚷嚷,却并无半点声音传入,五人也只好装作没看见,循着走廊往仙府深出走去。
仙府大门前,尤其以一个衣饰华贵的美妇最是激愤,她就是敖萝的生身母亲,老龙王的王妃。任由她如何折腾,也撼动不得屏障半点,这龙女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