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任由师姐握着自己的手,自己的皮肤已经算是偏冷的了,但是在师姐体寒症状的对比之下,竟也显出了些许温度。
于是,她反握住宫冬菱的手,将其笼在掌心之中,捂了捂。
生气自然还是生气的!但那件事另说,现在有更紧急的事,还是以为是系统背着自己下的黑手,宫冬菱也顾不上谢瑜的动作,便是咬牙问道,阿瑜,这是谁伤的你?是不周山不对你都这么强了,定是天庭对吗?!
她转念一想,谢瑜早就不受原著中伤害她的人限制了,定是力量能和谢瑜抗衡的天庭做的。
谢瑜抿唇不说话,却像是默认了一般。
明显是不想让师姐想到正确的答案,便是刚好让天庭出来背锅。
你知道天庭的事?
谢瑜终于开口了,却是问了这样一句,没想到从宫冬菱的嘴中会突然出现天庭这个词,知道师姐定是从何处知道了些讯息,说不定也是知晓了系统和天庭的联系。
我我无意从魔族的通灵巫师那处了解的。宫冬菱一紧张,握住谢瑜腕上的手收紧了些。
通灵巫师?谢瑜也是条件反射地想起了自己在蔺老那处问的璇玑草梦凝珠相关的事,瞳孔也是一阵紧缩。
但还是表现如常,毕竟蔺老心中也有分寸,定是不会说出去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师姐无缘无故为何要去通灵巫师那里?我听说他所研究的东西皆是灵体梦境一类难道师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困扰吗?
谢瑜似乎只是无意地问道,但微眯的眼睛又透露出一点她心底不单纯的想法。
两人皆是因为自己的秘密紧张,谢瑜比宫冬菱更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并默不作声,将焦点转移到宫冬菱身上。
果然宫冬菱一点都没起疑,情形之中忽的想起蔺老从一片灵草中露面的场景:
我不是炼丹师吗,这么多天连炼丹炉子都没摸过了,便是去他那里看看他养的奇异灵草,倒真是我以前在修仙界没见过的新品种,结果却在蔺老那里听说了些和天庭有关的事,而且他们好像很敌视阿瑜?
说着,她便是心一横说到了自己真正想提醒谢瑜的东西,一抬眼盯着谢瑜的眸子,仿佛要从其中窥探一点二者的恩怨般。
谢瑜光是看着师姐的眼神,便知晓她在想什么,定是在好奇自己从前的事。
师姐也想了解我的过去了吗?
她的语气听上去淡淡的,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只有谢瑜才知道,自己多想将身为邪神的万年告诉师姐,试图将对方的痕迹也抹在空荡荡的万年光阴中。
谢瑜一直都在意师姐的过去,因为她们在那么多年都毫无交集。
但同样,也想将自己的一切也贴上师姐的标签,仿佛将记忆和故事分享出去以后,便也打上了对方的印记一般。
谢瑜不知晓师姐是否厌恶魔族和邪神以及那一切阴暗的过去,从来也不敢在师姐面前提那些。
只当自己还是她来自不周山的凡人小师妹,那个剧本创造出来的人物。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仰头,青丝下露出修长白玉般的脖颈曲线,眉眼是一片释然的笑意:之所以没有跟师姐讲过,是因为我一直在等着你问我呢。
我出生之初还在一片浑沌之中,天道将我创造出来,但我也从未见过天道的模样,只听到一个温柔女声告诉我,我本该自由自在,随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便是。
天道最完美的作品。
宫冬菱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看着面前的谢瑜,是的,如她这般神祗般的人,本就该在这三界中肆无忌惮。
听到这个许久没有用来形容自己的词语,谢瑜摇摇头,目光却落在了宫冬菱身上:不,这都是他们为了恭维我才这般说的,在我的眼中,师姐才是天道最完美的作品。
本来正竖着耳朵听的宫冬菱脸直接一红,瞪了突然调情的谢瑜一眼,示意她好好接着讲。
但在之后,我知道了一个秘密,天尊知道天道要创造我这个制衡神族的力量拥有者,便是偷偷在我入世之初动了手脚,将我的情丝和七情六欲抽离,并分散丢在了凡界的每一处,让我成为没有感情没有欲望,却是只知杀戮的邪神。
一开始我什么都不懂,天尊自称是我的哥哥,让我帮他做了很多肮脏的事,比如为了收复北望海,便让我灭了海中的鲛人一族。
不费一兵一卒便是能将神族的统治范围继续扩大,他们尝到了甜头,便是变本加厉,欲望不断膨胀。
这是我第一次学会身为人的情绪之一,欲望的本根,我在学习模仿间懂得的越来越多,也开始逐渐有了自我意识。
而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中,我在执行任务时偶然捡到了自己七情六欲中的一种,终于想起来我心口空荡荡一直所缺的东西,于是我便用了千年时间将三界走遍,想找到其他丢失的七情六欲和情丝,但却一无所获。
天庭终于也在我反常的行为中发现了我已经觉醒,不再听他们摆布。
一旦比自己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