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宫冬菱。
另一方面,谢瑜之前的确用剑杀了那祸害,但那火鬼母最后自爆了妖核,她的剑根本没有碰到妖核,按理说也不该沾上热毒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宫冬菱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还她的公道?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谢瑜身前却迎面走来一群人,皆是人高马大神色各异,她下意识呼吸一滞,就要往后退,想避开这群人,身子却撞上了墙壁。
一个声音叫住了她:谢师姐。
听到这称呼的瞬间,谢瑜有几分恍惚,似乎从来没有人这么毕恭毕敬地称呼自己一声师姐。
只一抬头,她便认出来了,这些都是上回跟自己一起去凡界除妖的那些外门弟子。
他们一脸愧色,领队率先开口道:谢师姐,不知师姐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历练除妖过,师姐曾救了我们今日真相虽然大白,但我们也觉得歉师姐一个道歉。
之前大家不是说好不上报的吗?谢瑜苍白着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害怕应对这么多人,声音也有点微弱。
若不是宫师姐提醒我们这件事,大家现在早就把师姐的恩情忘得干干净净,还害得师姐被罚。以后师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们提,能帮衬上的我们肯定不遗余力!
那人倒是诚恳,看她不习惯,也不纠缠谢瑜,只把自己的承诺许下,就带着一伙人离开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谢瑜看着手腕上那朵蝴蝶结,眼神有几分迷茫。
真人,您找弟子可不是为了那毒吧?
在宫冬菱穿入这个身体的时候,热毒就被系统解决了,许若真不可能探查不出来。
这分明只是他将宫冬菱领出来的借口罢了。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脸色却不像刚刚那般不耐了,反而带着点无奈,仿佛在面对一个胡闹的孩子:菱儿最近跟为师当真是生疏了不少,我们师徒以前可不是这般。
说着,许若真就要伸手去碰宫冬菱的头,却被她侧身一躲。
弟子是个药罐子,莫将病气过给真人了。宫冬菱脸上丝毫未见嫌恶之情,还是那般圆滑得体,像是当真全心全意为许若真着想。
但她心里只觉得强烈不适,一个念头隐隐冒了出来,这师尊对原主真的只是师徒之情吗?
越是紧张的情况,宫冬菱却越能冷静下来思索对策,她是个不喜欢将情绪表现出来的人,却又能从对方的蛛丝马迹中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原著中这对师徒狼狈为奸,原主害怕又很依赖许若真,而许若真对原主的感情似乎更多的是控制
许若真当然不信她的话,但作为高高在上被人尊敬的天下第一剑修,一身傲气又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好,好,当真好得很。他冷笑,一双眼睛锁着宫冬菱。
这种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恶心让宫冬菱更加不适,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禁闭室中,许若真对她施加的威压,明明知道她会受伤,却还是这样做了,仅仅只是为了给执意救出谢瑜的自己一个惩罚。
而这更让宫冬菱意识到,以自己现在这个孱弱的身体和微弱的修为,许若真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她低头毕恭毕敬:没什么事那弟子就不打搅真人,先行告退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却突然被人狠狠拽住了手腕,宫冬菱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自你从极北之地回来,似乎就一直对为师怀恨在心,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谈一谈?还是说,失踪了这么久突然出现的人,根本不是我的徒弟,而是被人夺了舍?
你想谈什么?宫冬菱一抬眼,冷漠的眸子里没有多余的情绪,真正的她这才显现出来。
许若真也被惊了片刻,等回过神,他突然回想起来,印象中她所有柔和亲切的瞬间,笑容似乎从未达到过眼底。
见宫冬菱放下身段,许若真心情似乎还轻松了些,他不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反而苦笑:你在怨恨为师什么?还是谢瑜那件事?
我失踪的两年间,苦苦在极北之地支撑,就是等着师尊同门们来寻我,虽然一次次的失望却从未放弃,最后也靠这样的信念出了极北,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回到了不周山。等着我的是什么?是被人彻底取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