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会。
对上宝栗晶亮晶亮、单纯无害的眼睛,韦霸扯了扯嘴角,哼笑说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小心被人给卖了。”
宝栗说道:“才不会,我可聪明了。”她年纪虽小,旁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却是能分辨的,绝不会随便上别人的当。
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韦霸让宝栗遇到麻烦就叫人来找他,峰脚下的事他大多能解决。
宝栗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她刚学了新身法,回到凌霄峰便一直在檐上林间飞来飞去,偶尔见到爱吃的果子便顺手摘了揣进兜里。
等她掠过闵宗主他们的院子,瞧见师母裴氏正坐在树影里出神,当下轻飘飘地往下一跳,掏出个红通通的果子递到裴氏面前:“师母,我刚摘的果子,可甜了,你尝一颗看喜不喜欢!”
裴氏冷不丁看到个小小身影落到自己面前,原本神游物外的心绪总算回来了。她看着兴冲冲向自己递果子的宝栗,心里有些发酸。
除却模样儿有些相像,宝栗的言行举止、性情脾气与女儿完全不同。
裴氏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确实很甜,而且甜得清清爽爽,一点都不腻人。
裴氏一口接一口地吃完了,见宝栗坐在自己对面快快活活地啃第二颗果子,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关切地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到处乱跑?”
宝栗便把自己与韦霸学了新身法的事与裴氏讲了。
新学的东西多新鲜啊,当然得马上用上一用才行!
裴氏听到她竟与韦霸碰上了,不由蹙眉问道:“他没有欺负你吧?那孩子从小就爱到处惹是生非,连他父亲都拿他没办法……”
宝栗说道:“他是个好人!”
裴氏顿住。
宝栗和裴氏讲起自己的判断逻辑:“他说他打的都是坏蛋,打坏蛋的都是好人。”
裴氏心道他自己说的怎么能作数,可瞧见宝栗一脸笃定,她又不好与宝栗讲人心之险恶,只得让宝栗早些回去歇息。
宝栗听话地回了自己院子。
裴氏披衣目送宝栗离开,想了想,去寻丈夫说起宝栗与韦霸往来的事。
宝栗天真懵懂,又刚拜入师门,不知晓韦霸的秉性,说不得会被韦霸蒙骗了去。
闵宗主听了此事,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闵宗主说道:“我让扬诸多注意点,少让宝栗与他接触,断不会让他带坏了宝栗。”
宝栗不知晓闵宗主夫妻二人的担忧,兀自香香甜甜地睡下。
到了夜半时分,她眉心的朱砂痣隐隐发起热来,她梦中也出现许多纷乱的场景,竟是有许多人在围攻她的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很快被长索困住四肢,无数剑光插入他的骨肉之间,分明不见半滴鲜血,却能让人感受到那一剑剑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痛。
宝栗想上去救人,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仙哥哥被人带走。
东方既白,宝栗霍然转醒,坐起身来摸自己额头,摸到一手的冷汗。
她隐隐记得梦中之人似在对话,她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隐约推断出是这些人在胁迫神仙哥哥交出什么东西!
因着这个缘故,这些人并不杀他,只是要他受那万剑穿身的苦刑。
宝栗有些着急,一骨碌地翻下床想回去山中看看,走出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过去一年里她时常去看神仙哥哥,并没有别的人到过洞里,梦中之事应当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如今那些人已对神仙哥哥改用另一种刑罚!
她刚拜入师门,算是一脚踏入俗世之中,若是贸然回去说不准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说不准会和山灵说的那样给神仙哥哥招来横祸。
宝栗心里闷闷的,吃过早饭去藏书阁看书,也不看什么修炼之法,只去寻一些刑罚记载,想看看那万剑穿身之刑是怎么回事以及那紫冰壁可有破解之法。
可惜紫云宗虽挤进了十大宗门之列,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却少之又少,大抵是宗门祖师爷不甚赞同用重刑,比较追求以德服人。
一直到现在,紫云宗选宗主都还是更讲究德行,而非全凭实力高低来定。
宝栗知晓不能让旁人知道神仙哥哥的存在,自然不好和旁人打听。
她没再集中翻查刑罚记载,而是和平时一样东看看西看看。
过去几天宝栗都是拿到什么书都兴致勃勃地翻上几页,倒也无人注意到她今天一大早跑去翻找过刑罚相关的书。
一个早上过去,宝栗寻摸到几个适合给鸟兽修炼的入门功法,下午便拿去哄试炼谷中的奇鸟瑞兽给自己打工。
事情都安排停妥,广告也打出去了,凌霄峰这边的试炼谷也正儿八经地开业!
过去有许多人都是捏着鼻子去韦霸那边排队,如今有新试炼谷开业,闻讯而来的人自然不少。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韦霸那边排期排不上,有的则是不想再给韦霸送钱,反正不管什么因由,宝栗的试炼谷头一天开业就人头簇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