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一,因为他坚守晋阳,几次出兵支援洛阳和郓城,他的名声早就传遍天下,士族为之倾倒,就连普通百姓也将他立为偶像(不然他怎么吸引这么多流民来晋阳?),而如今,江南多北地迁徙过去的世家士族,他们在刘琨身上会找到自己的曾经,会折服于他的品德和风雅;
南方的士族更不要说了,刘琨的文章写得极好,他在江南文林中的名声比她还要强盛,可受欢迎了。
就连赵含章看不上的那些奢靡习性,纨绔品质,在江南也是被人追崇的风流潇洒和阔朗大方,嗯,江南真是太适合他了。
所以,他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甚至不太听人劝,还识人不明,赵含章都忍了,为的就是要把他放在江南这个大染缸里,让他为她守住江南这个口子,遏制住琅琊王和王导的势力发展。
这世上就没有一颗白费的钉子,如果有,那一定是没用对地方,硬是扭下去,然后把钉子给扭废了。
所以为了给刘琨造势,让他的名声更上一层楼,赵含章没有大肆宣扬他打仗输了,以及打赌输了的事,她当众赞扬了几位将军,其中就包括刘琨,认为刘琨和季平、李天和配合得很好,成功拿下刘桀,立一大功。
刘桀可是刘聪长子,拿下他的战果仅次于刘聪。
夸完了以后就正式颁布旨意,命刘琨为徐州刺史,督管徐州政务和军事,季平为徐州军都尉将军,听命于刘琨;
至于晋阳,赵含章封北宫纯为并州刺史,督并州政务及军事,令狐盛等人都没动。
也就是说,刘琨的这些将才平移成了北宫纯的下属。
北宫纯不仅是将才,他还是个性格宽和之人,高傲和宽和两种矛盾的性格在他身上很完美的融合了,他可比刘琨能听得进劝。
令狐盛和新上司交流了一下,对他很满意。
只有姬澹,他不是很满意,作为幕僚,他是要跟着刘琨走的,所以他的主子还是刘琨。
作为臣属,他自然是要从刘琨的利益出发,并且从刘琨的思想中考虑接下来要做的事,所以他和刘琨道:“主公不该将令狐盛和晋阳军留在晋阳,此去徐州,主公应该有自己的人手。”
刘琨就叹息道:“我与含章打赌,约定好我输了就要听她的。”
姬澹眉头紧皱,知道刘琨效忠晋室,于是道:“主公难道就此相信她无意于天下?”
刘琨淡然道:“我自然不信,她也就随口说说。但如今天下百姓大难,尤其是北地,饿殍千里,只有她能救他们,也只有她能给百姓们较长时间的安定。”
姬澹:……闹了半天还是塑料兄妹情,一个只是这么说,另一个心里并不相信,但为了天下百姓和目前共同的利益,一个暂时守诺奉晋室为尊,一个暂时相信对方无意于天下。
姬澹揉了揉额头,问刘琨:“主公没考虑过琅琊王吗?他也是晋室。”
刘琨撇嘴,“琅琊王,血脉久矣。”
琅琊王是远支的旁支,血脉关系离得太远了,而且他本人也没有什么值得人称道的功绩,目前他所有的成就,一大半有赖于王导的运筹,一小半来源于王敦的军事,他就占个名头罢了。
刘琨怎会看得上他呢?
大事小事
姬澹叹息,明白了,刘琨看不上琅琊王。
他仔细想了想,也觉得琅琊王一般,之前出了这么多王爷和英雄人物,他们都没能结束乱世,琅琊王才能品德并无特别出众的地方,又怎么能代表晋室平定天下呢?
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赵含章造反来得快。
咳咳,其实,因为皇室是司马家,所以姬澹觉得,赵含章造反也没什么,反正他家又不是正统,不过刘琨忠于晋室,作为幕僚,他自然要从刘琨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
姬澹悄悄看了一眼刘琨,私以为他换个人效忠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他也知道刘琨的固执,此话不能提,一提就得炸,不然就是他死了。
赵驹已经派人将狐奴县清理出来,城中留下的匈奴人等都被收押或者迁出,赵含章可以进入狐奴县了。
她还有许多的事要做,暂时不能离开北地,所以她决定在狐奴县停留一段时间,处理各种事情。
她刚入城,傅庭涵就过来找她,“被俘的晋国官员在外求见你。”
赵含章微微皱眉,问道:“这样的事下面的人处理就好,怎么还报到这里来?”
傅庭涵道:“人有点多,还有,赵济死了,他的尸首在城中。”
赵含章微楞,她都快想不起这位伯父了。
刘聪毒杀晋帝和赵仲舆后,又杀了一批哭嚎痛骂他的晋臣,除了晋帝和赵仲舆还能有一具薄棺收殓,其他晋臣,都被拉到乱葬岗丢弃了。
最后还是当时幸存下来的晋臣凑了些钱将他们下葬。
攻破博平县后,赵含章命人重新收殓了晋帝和赵仲舆,他们的棺椁此时还放在博平县呢,而其他遇害晋臣的尸首赵含章没动,不过也让人记了名字,打算回去后该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