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回,虽然他一个音调都没记住。
所以此时听赵含章这么一说,刘琨就感情充沛的要跟赵含章走,恨不得跟在她身边天天给她弹琴。
他才开了一个口,晋阳一系的官员和士绅们都立即瞪大了双眼,就要开口阻拦。
赵含章目光扫过,便知道晋阳此时还是只能握在刘琨手上,而且,她还得用他对抗鲜卑呢,于是笑道:“你为并州刺史,别人离得晋阳,你却离不得。”
此话一出,晋阳一系的官员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赵含章的目光就落在徐润身上,轻笑道:“我倒是看中了一人,就不知道越石肯不肯割爱了。”
刘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她看着徐润,一时犹豫。
他也将徐润引为知己的,他的音乐造诣极高,但……
罢了,虽然都是知己,但也要有轻重之分。
赵含章显然大大地重于徐润,于是他咬咬牙道:“那我将润郎让与你,含章,他的琴箫尤其好,你可要好好待他。”
赵含章一笑,点头颔首道:“你放心,我一定以知己待他,让他在我手下发挥所长,绝不怠慢。”
徐润在赵含章的目光下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的危险来自于赵含章!
多疑
徐润立即表现出刘琨的不舍,一脸的欲言又止。
刘琨就安慰他道:“我们将来虽不在一地,可心在一处,即为知己,便不限距离。”
还叮嘱他道:“去了豫州,也要常与我写信啊。”
徐润只觉得慌张,赵含章夙来偏向庶民,怎会在今日发生那样的事后不仅不问他的罪,还将他要过去优待?
什么知己,那不过是哄刘琨的话,徐润几乎已经可以猜到自己将来的苦日子了。
但这还不算完,赵含章在要了徐润之后又道:“越石,我还要与你求一人。”
刘琨就感兴趣的问,“哦?是谁?”
赵含章就指了令狐泥,含笑道:“这一员小将既勇猛又活泼,我很喜欢,我想带他去打匈奴,我不敢求你相让,你就暂借与我如何?”
令狐泥听到,眼睛大亮,眼巴巴地看着刘琨,被一旁的同僚扯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
刘琨对令狐泥不是很关注,但令狐盛是他手下一员大将,他还是要问一问他们父子意见的。
令狐盛为人正直,没有多犹豫便道:“全凭主公差遣,赵使君若有用得上犬子的,只管驱使他去做。”
令狐泥被问到,也连忙道:“卑下听凭主公差遣。”
这话就跟同意没什么区别,刘琨目光扫过令狐盛,压下心中的怀疑,在赵含章的目光下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赵含章大喜,当即举杯笑道:“多谢越石割爱。”
刘琨见她眼中是纯粹,毫不掩饰的喜爱,便放下心中怀疑,以为她和自己一样,当是性情中人。
也对,当时她在城外作战,就是令狐泥为先锋前去接应她,或许她就是那时看上他的,今日又是令狐泥领着他们在城中走,应当只是投缘,而不是和令狐盛有什么勾结。
一旁的徐润从听到赵含章还索要令狐泥之后,他的脸色就更差了,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白,情绪都起伏起来。
众所周知,他与令狐盛不睦。
令狐盛这个老匹夫,仗着自己有军功,总是在主公面前进谗言,竟一再的让主公杀了自己。
本来想着等这次匈奴围城结束便想方设法杀了他的,现在嘛……
徐润垂下眼眸,遮掩住眼中的狠毒和算计。
坐在他对面的张宾嘴角微翘,端起一杯酒来喝,察觉到一抹视线,扭头看去,就撞上明预似笑非笑的目光。
张宾:……好讨厌这种自己想什么都被人窥视一眼的感觉啊。
宴席中有想法的人还不少呢,大家目光滑过刘琨和赵含章,看来使君和赵含章的关系是真的好啊,徐润给也给了,问题不大,可令狐泥不仅是晋阳的参将,还是令狐盛的儿子,刘琨竟然也说给就给。
这何止是知己啊,简直犹如兄妹,父女嘛。
咳咳,看来,他们和豫州的关系可以再贴近一些。
全场只有傅庭涵没有多想,他抬头扫了全场一眼,便又默默地低头吃菜喝酒了,他不知白天的事,但他了解赵含章,总觉得她和刘琨要徐润不安好心。
赵含章的确不安好心,一回到自己屋里,当即道:“明日一早就请徐润去军中,我甚爱他,此时晋阳城还不够安全,派人护送他回洛阳去。”
石勒听闻,含笑问道:“可要石某帮忙?到时候在路上……”他比划了一下划脖子的动作后道:“就算刘越石查起来,那也是徐润不长眼得罪了石某,不与赵使君相关。”
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嘛,没有误解赵含章的好恶。
不过……他们误解了她的心思,“谁说我要杀他了?”
石勒眉目一凝,郑重起来。
赵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