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陈县的城门,在我回来的时候给我打开城门就行。”
她道:“有事不决,要是联系不上我就去找汲渊,或者找铭伯父。”
赵宽眼睁睁的看着她当场埋锅造饭,在隔壁路的喊杀声中吃了一顿饱饭离开,心中升起的那些感动消得一干二净。
他原地转了两圈,最后和孙令蕙道:“她早有计划,却这时候才告诉我。”
孙令蕙不在意,“你是县令,她是郡守,何时郡守做事还需要征得你一个县令同意了?”
赵宽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于是也不纠结了,手一挥,对剩下的将士们道:“打扫战场,我们回城!”
前后夹击
申时不到,赵含章和赵宽分兵,赵含章带着两千骑兵离开,赵宽则带剩下的人和缴获的东西回城。
傅庭涵也跟着她,他现在算是她的活地图,她记得不够清楚的问题得问他。
一行人绕过战场,直奔安岭而去。
赵含章全都预测成功,荀修等人在长富山一带成功伏击前来支援的匈奴军。
消息双向传递,一边传到了刘聪大军,一边传到了安岭。
安岭是王弥的大军,他一听说他派去的援军被埋伏,略一思索便派出另一支援军,刘聪是刘渊的儿子,现在他被人拖在陈县,他必须得把人救出来,不然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斥候提前探知,赵含章等人全部静默躲在了山林中,等待这一支援军过后才出来。
傅庭涵道:“骑兵两百,步兵大概三千人,王弥很大方了。”
赵含章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招手叫来斥候,当即写了一封军令给他,“即刻送往安岭驻地,令驻守安岭的柳敬酉时反攻,今晚我们要在安岭里面过夜。”
安岭只是一个比较大点儿的镇,但这个位置至关重要,谁拿住这个地方,谁就能挡住南北在西面这一条路上的通道。
而赵含章要救援管城,安岭是必经之地,甚至,之后傅祗要是带着援军过来,也必须经过安岭。
豫州之前丢了安岭,但又没有完全丢掉,柳敬就带着一队兵马占了安岭的一半,双方时不时的你打我一下,我抢你一块地盘,目前王弥也没有完全占下安岭。
不过以现在的态势来看,也快了,时间问题而已。
因为陈县自顾不暇,帮不了柳敬。
柳敬自己也已经做好不行跑路的准备,结果赵含章的军令到了。
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一再和斥候确认,“我们晋军确有援军过来?”
斥候道:“我们将军亲自领兵前来,岂有作假?时间快到了,还请将军即刻点兵。”
柳敬看了一下时间,的确快到酉时了,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
不过他最后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虽然点兵了,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打算等援军先动手。
真有援军他再来个左右夹击,没有大家就原地散去,该干啥干啥去。
赵含章此时已经到了安岭外,这里没有城墙,但进镇有关卡,只要冲过关卡便可入内。
赵含章压了压马速,扭头和傅庭涵道:“等赶走匈奴,我要在这里建城池设县。”
傅庭涵点头:“好。”
赵含章看他,“怕吗?”
他们是进攻的一方,而这里是敌占区,不管在哪儿都危险,所以赵含章没打算把傅庭涵留下,大家一起冲杀。
傅庭涵摇了摇头,“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我已经不怕了。”
从洛阳里逃出来时,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年多来,他虽然不似赵含章每天都练习骑术,学习武艺,但也有锻炼身体的。
一起冲锋,他也不求自己能杀多少敌人,只希望不成为赵含章的累赘就好。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和秋武道:“你们保护好大公子!”
秋武他们知道傅庭涵的重要性,恭敬的应了一声。
赵含章得了他的保证,便放开缰绳,一踢马肚子,“儿郎们,我们走!”
她身后的人齐声应了一声,呜啊呜啊跟着大叫起来,挥舞着大刀,身子微微往前压,加快马速就朝安岭镇冲去……
关卡上的匈奴兵听到动静,一边快速的反应过来要抵挡,一边要擂鼓示警,结果他才拿到鼓槌,还没来得及敲下去,一支箭破空射来,直接从后背射穿他的胸膛……
傅庭涵收回手,仔细地将弓挂在马背上,为此还压了压马速低头看挂稳了没有,准头,也就是他在战场上唯一能拿得出手来的东西了。
有人接过鼓槌,抬手就要敲,一匹马已经飞跃过关卡,一枪刺穿他的身体,他都没来得及转身,对方已经一枪扫落他眼前的大鼓,大声喝道:“杀!”
紧跟在她左右的赵二郎几人也快速的飞跃栏杆,一刀一个,一枪一个,有人快速的下马,将关卡挪开,后面的骑兵便再没有障碍的杀进小镇。
赵含章已经一马当先的冲进去了,有听到动静的士兵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