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得歪七扭八,尸体温容也见过,可怕的不是尸体,是那每一具尸体上熟悉的面容。
不应该啊,她不应该觉得熟悉,她没来过这里
为什么他们有脸?
温容握住陆谨行的肩膀,疯了似问道:“你知道他们吗?你应该知道,对吧?而且他们对你很重要,对吗?”
陆谨行见温容反常的模样,有些畏惧,缩着脑袋摇头:“我我没见过。”
温容脱力跌坐而下,她仰头看着“温府”二字莫名觉得荒谬。
灵山温氏,嫁了女儿。
温容死时穿得正是嫁衣。
温容还是不信,顶着该死的熟悉感,越过无数具尸体,按着直觉转开机关,走入密道中,两张椅子上併坐一对中年夫妇,面容安详歪着头,靠着彼此早已气绝。
温容下意识喊道:“爹娘”
她抚着脸颊泪水,洩洪般止不住,她很难过,心痛欲绝,脑子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她重要的记忆被剐去一大块,她到底、到底与那该死的建构世界的神签了什么契约。
陆府在迎娶“她”之后,接着温氏全家灭族,她还想什么娶亲用得着全终南出动,原来是为杀人夺宝。
也许、也许是她的记忆错乱,她不可能嫁给陆谨行四哥,有段记忆中,男人自述是自愿“入赘”,可她下意识喊着“爹娘”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