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躺在地上。”
司马邳阴恻恻一笑,“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摔的”
卫姌道:“我确实不知。殿下曾在宴席夸我的字好,我对殿下感激涕零,如何敢谋害殿下,再者我身单力薄,平日连只鸡都捉不住,又怎能踹倒殿下。”
福宝抬了下眼皮,瞧了卫姌一眼,心下也觉得卫姌说的不错。
“哦”司马邳挑高眉头,“是我冤枉你了。”
“殿下遭此横难,我同在山石上却未能即使察觉拉住殿下,万般错都在我,请殿下责罚。”
司马邳咻咻地喘气。
作者有话说:
87
薄惩
他没想到卫姌说这一番话。
她刚进来之时, 司马邳还当她定要痛哭流涕地求罪认罚,哪知卫姌绝口不认踹他的事,却又满口知错, 愿意领罚, 嘴里说得甜,实际上却滑不溜秋, 避重就轻这套用得十分纯熟。
司马邳瞪着眼,重重喘了几下,说实话,昨夜山石台阶上他挨的那一下并不重, 只是天太黑路又陡一时不慎才摔下来,受的全是皮肉伤,只是头上流血把众人吓得不轻,太医仔细诊断后发现是道划开外皮的伤口。他原本就想着,此事可重可轻,若是瞧在卫钊的面上,对卫姌也该重拿轻放。
司马邳原决定好好给她敲打一顿再施恩放人, 可对卫姌这番圆滑的应对叫他胸口发堵, 一时间沉默不语。
福宝见状立刻倒了杯热茶,送到他的嘴边,道:“卫小郎君年纪小, 已知错悔过了,殿下一向宽宏大量,略施薄惩就是。”
他看出司马邳不会真下狠手, 便出来打个圆场。
卫姌抬起头, 看到司马邳头上缠着的布条, 赶紧又低下头去。
司马邳冷哼, “她知错”
卫姌赶紧道:“都是我的错,殿下保重身体,千万别动气。”
司马邳脸色微沉,抬手招了招,“真是个伶俐懂事的郎君,你过来。”
卫姌犹豫了一下,缓缓往前挪动,一直到了窗前两步的位置。
司马邳周皱眉,不耐烦道:“靠近些。”
卫姌又往前移,膝盖都有些发疼,她抬起脸,不解地看去。
忽然一只大手到了面前,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拉着往前倾。
卫姌心急跳,瞪圆了眼睛。
司马邳此人登基后乖戾性情传遍建康城,熟悉他的朝臣都时常难以揣摩他的情绪。
卫姌离他近了,看着他眼眸里闪过捉摸不定的光彩,心高高悬起。
司马邳手掌宽大,虽然受了伤,抓着她肩也不费力,他垂了脸,一字一句迸出,“小滑头,就是你踹的。”
卫姌冷汗涔涔,拼命摇头,“不是,真不是。天黑迷眼,殿下许是没瞧清。”
司马邳冷笑,手掌用力,指间关节泛白,“你在山石上做什么”
卫姌刚要张口。
司马邳又道:“什么登高找路的就别来糊弄了,说实话。”
卫姌顿时头大,谢宣去见王穆之关系到王谢两姓,她根本不想牵涉其中。她抿了抿唇道:“我是跟着谢宣来的,跟丢了人,只好爬高些找。”
司马邳眉梢微微一挑。
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内侍拦在院门前,“王妃娘娘,殿下已经歇了……”
王穆之带着婢仆一大群人,声音平正清冷,“今夜宴席结束时也未见殿下露面,大好的日子,阮氏独守空房,殿下也没派人去知会一声,莫非是有事,我来瞧一眼,殿下无事我立刻就走。”
内侍苦着脸,强笑道:“殿下歇息前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天色已晚,娘娘还是等明日白天再来。”
王穆之面色彻底冷下来,“这里何时轮到你们当家了”说完她便径直往前走,内侍还要上前拦,几个婢女一哄而上,拉扯住他。
王穆之抬脚走入内堂,来到卧房门前。
司马邳刚才听见她声音时已是脸色有些不好,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放开手,对福宝瞥去一眼。
福宝赶忙过去打开门,王穆之已经快步走来。福宝在门前挡住,正要劝:“王妃娘娘……”
王穆之知道王府所有内侍里,他最得司马邳信任,不等他开口,一把推开他,闯了进去。
王穆之是太原王氏的女郎,平日雍容大方,举止娴雅,从不曾有过这般自己动手的样子,福宝目瞪口呆,愣了一下赶紧回头,王穆之已经进了卧房,扑面而来一股药味让她皱眉,随后看见司马邳俯身躺在床上,地上还跪着个小郎君,两人离得极近,那小郎君齿白唇红,生得美极了。她认识,是卫家那个姿容出众的小郎君。
王穆之停住脚,露出惊疑的神情。
司马邳微微侧过脸,看着王穆之,神情淡淡的。
王穆之又走近两步,这才看清司马邳头上缠着布条,身上也有伤,她快步来到床前,伸手要碰司马邳,“殿下怎突然受伤了”
司马邳微微侧过身,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