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蔓草寒鸦。”他轻轻呢喃。
“静思量,山中何事?松花酿酒,净水煎茶。”江晚月接着念了最后一句。“我的《人月圆》只有最后一句,只问洒脱,不管熙攘。”
“好一句只问洒脱,不管熙攘!元曲被你画出诗佛的意境,晚月小姐真是才华横溢,超群绝伦。”
江晚月微微一笑:“书记谬赞。”小霸王装淑女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实际上在心里默默地给这位a市1号打起了分。1号的执政能力她不清楚,但艺术鉴赏能力,着实不弱。因为感觉对面,有点眼色,江晚月逐渐的放下了对体制内官员的成见,真心实意的给他介绍起了她喜欢的作品和新锐艺术家。
卫致和其余一众官员,全程安静地陪同,没有喧宾夺主,任江晚月和段书记聊天,身边溜须拍马者,会时不时顺着1号的话头夸她几句。
江晚月倒是无所谓,谁不喜欢被夸?哪怕是假的她也爱听。
“小卫啊,你来~”
卫致应声:“书记。”他走到段书记身旁。
“你有个画家老婆,办公室的墙壁连副字画都没有,这可说不过去啊!”
大伙只知道卫致有个艺术家的老婆,但不知道是哪位艺术家。在座的很多都没有看过江晚月真人,段书记此言一出,众人的惊艳的眼光变成惊讶,从一开始对江晚月艺术造诣惊艳到对江晚月是卫主任老婆这个身份惊讶。
“唉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晚月小姐是我们市委办的家属啊!”一个年龄稍大的常委开起了玩笑。
2号的秘书对着卫致揶揄道“卫主任啊,也没必要这么避嫌嘛…挂自家老婆的画,谁敢说你腐败哦!”
紧张的氛围在2号秘书的这一句玩笑里化解,一众官员“沉稳”的“哈哈大笑”。
江晚月是挤着假笑,心里一点都笑不出来。这是干嘛?要白嫖她的画?
卫致优雅莞尔,幽默道:“我家领导的画,挂在这儿,比挂在我办公室值钱。”
1号哈哈大笑:“我们这个卫主任啊!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众人皆是大笑。
……
晚上,卫致醉酒回来。
江晚月正在画画,家里一团乱,卫致下意识蹙了蹙眉,刚要卷袖子收拾,人就有些昏沉,靠在门口的走道,一出溜,靠着墙坐在地上睡过去了。
等江晚月画好画出来捡卫致时,已是晚上十一点。
她拍了拍卫致的脸,卫致毫无反应。
她站起身,叉着腰,给了卫致好几脚。
依旧毫无反应。
莫约十分钟吧,江晚月没了耐性,从浴室接了一盆水,端出来,对着卫致的俊脸,咔咔猛泼。
卫致被泼醒了,迷蒙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水珠,衬衫湿了个彻底。
江晚月蹲在他跟前,平静看着他问:“醒了吗领导?”
卫致乖巧的点点头。
“去洗澡。”江晚月冷声道。
他点头。
等洗完澡出来,家里已经被她收拾好了。卫致眉心舒展了些许,江晚月拿了杯姜水,递给他:“灌。”
“姜?”卫致蹙眉。
“灌!”
卫致没再废话,灌进胃里,被呛得流眼泪。
“酒醒了吗?”她问。
卫致这才反应过来,这杯姜水……原来是他老婆给他解酒的。连日来的别扭和酸涩,被姜辣中和了。
某个没被老婆当人待过的领导,如沐春风,不知好歹的作起来了。
卫致矫情道:“没。”
“没事,还有一锅。”江晚月转身,端着整个砂锅出来。
卫致的喉结都颤了颤。
江晚月举起大砂锅,示意卫致。她把砂锅放在餐桌上,拖开餐椅,把砂锅揭开,倒了一汤盆姜水出来:“灌!”
这是江晚月第一次给他煮东西。
想到这里,卫致就抱起了汤盆,真把那一陶瓷缸的姜水灌进肚子里了。
江晚月目瞪口呆的看卫致喝完,在心里感叹,果然酒不能多喝!喝酒伤脑,连卫致喝醉了,也是纯傻逼。
睡前两人难得唠了会儿,卫致说段书记看中了她展在艺廊拐角处楼梯口的那副《晓山青》。
“啊?怎么可能,他就经过《晓山青》看了一会,我看他比较喜欢我挂在门口的那副《四月牡丹》吧?”因为一直都是在四月牡丹前聊天。
卫致没有顺着她解释,反而问:“《晓山青》你在艺廊开价多少?”
江晚月哼了声:“别人一个价,你一个价。你买的话,倾家荡产吧。”
谁知卫致起身,把所有的银行卡存折基金股票还有房产证都给她了。
二人盘腿坐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江晚月摸了摸卫致的脑门:“你是喝出病了?烧糊涂了?”
“我烧不烧…你不是最清楚?”他抱起她rua。
“喂!你干嘛?喂!卫致~啊~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