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梦披着宫恒的衣服,暖暖的。两人走在冬日人烟稀少的街头,树影婆娑,空气里飘着糖炒栗子的香,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老长。
宫恒手插在兜里,他眼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青梦的脸上。
他突然哼起来歌,是一首英文歌。
“ishotananlwithyfather&039;srifle/
(我射伤了一只天使,用我父亲的来福枪)
ishouldhavesetitfree,butiletitbleed/
(我应该还它自由,但我将他血放干)
adeittotaxidery,hungitonywall/
(我将它做成了标本,挂在了我的墙上)”
青梦讶异,这首歌是加拿大“暗黑歌谣唱作人”niledolnganr的《poacher&039;spride(偷猎者的骄傲)》,在她的歌单里可是单曲循环的呀!
知音难寻,青梦用她不太在调的歌声接唱:
“ishotananl,dragdittoybasent/
(我射伤了一个天使,把它拖到了我的地下室)
starvedittillitdiedandididnotcry/
(它被活活饿死,我却没有流一滴泪)
sicknesfpoacher&039;spride/“
(偷猎人病态的骄傲)
她激动极了,就差紧握住宫恒的手,猛烈摇晃,然后高呼知音了。这宫恒长得帅,不作妖,文化水平高,听歌品味还和她类似,真越看越满意。
“宫警官,原来你也喜欢这首歌《poacher&039;spride》啊!”
宫恒试探性地回答:“嗯,我很喜欢这歌。这歌调子好听,但歌词描绘的场景很渗人。射伤一只天使、放干血、做成标本、挂在墙上。你不怕吗?”
青梦附和道:“是呀,光想想都毛骨悚然。但那只是歌呀,关键是好听。可惜我唱歌不在行。你刚刚唱得就很好听!”
“我前女友教我的。”宫恒冷不丁丢了个炸弹,定定地观察她表情。
青梦脑子乱了,这小伙子那么内敛,竟然还有前女友。也正常,长成他这样还没有前女友,那多半心理有问题。
“你第几个前女友教你的呀?”青梦故作委屈地看他。
“我只谈过一次,20岁的时候。”宫恒大方地介绍情史,“你呢?有几个前男友?”
果然是这个问题,青梦轻车熟路地搬出使用多次的答案:“我也只谈过一次,高二的时候,和一个转校生,谈了2个星期就掰了。“
“2个星期?为什么?”宫恒很意外。
青梦狡黠一笑:“因为2个星期后,期中考成绩下来了,这转校生成绩竟然差了我100多名。我觉得脑子好使的男孩子才性感。譬如,宫警官,你这样的,就很不错~“
这话她没说假。青梦慕强,又是颜狗。作为重点高中全校前50名的女学霸,符合她口味的男生太少了。她单身多年也真的是活该。
她也定定地观察宫恒,看着他的表情从震惊到快乐再到羞涩。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风在摇的树叶子,草在捡它的种子,两个人站着不说话就很美好。
两人走到了青梦家楼下,分别在即。
青梦将衣服脱下来还给他:“宫警官,谢谢你的衣服,不然我今儿可能要冻死了。
“你不要老叫我宫警官,太拘束了。”宫恒接过衣服,来了这么一句。
“那叫什么?”
宫恒沉吟一番:“在警队,我们一般喊小辈就是小李,小陈,老辈就是老李、老陈。你比我小五岁,你叫白青梦,我应当要喊你小白。我叫宫恒,你该喊我什么呢?”
“老……gong……老恒!”青梦立刻刹住车,小脸绯红,差点着了他的道。
宫恒嘴角噙着笑,眼睛亮亮地逗她:“小白,你喊的不对,要喊我的姓,来,重喊。”
青梦意识到自己被撩拨了,瘪着嘴,扭捏着,小脸红扑扑的。
他们对视着,明明不贴近、也不逾矩,却在彼此的黑亮的眼眸里看见了心慌意乱的自己。
没有人能藏住爱意,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若能藏住,那算什么爱?
青梦明明白白地看见了宫恒眼里的热切,以为是她今夜优秀表现的成果。
宫恒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快上楼,“小白,你快回去吧,别冻着了。
“哈哈,老恒,下次再约。”青梦的小短腿蹬蹬地欢快地上楼。
望着她的背影,宫恒感伤地来了一句:“你还是这样,又菜又爱玩。”
青梦扑倒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兴奋地直打滚,回味今晚与宫恒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种表面平淡,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