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妻主暖被窝。”
陈伯劳拉起被褥,掩盖自己,提到鼻梁再不肯往上。
一双柔弱的少年眸子露在外头。
今夜他没敷粉,没盛妆,双眉细细,眼态狭长如一片竹叶,上下眼睫疏密有致,尤其是下眼睫。洗去脂粉,本来面目十分阴柔,哪怕说是个少女,大有人信。
“我二叔也常给我娘暖被窝,这是做夫婿该有的体贴,你可不许赶我走。”
他咕哝着,为自己行为正名。
目光控制不住在翠宝腿上流连,嘴上抱怨,“这床实在硬得可恶,躺得我浑身酸痛,妻主每日睡着就不难受?换张描金彩漆拔步床,再配几床潞绸单子,必定舒服许多,伯劳明日就为妻主置办!”
细眉一耷耸,满面女气的委屈。
像个娇气的小女娘,让人难以抵抗。
翠宝顺着他的目光,徐徐低头。
嗯,凉飕飕的。
她转身去凳子上取裙,床上一阵响动,陈伯劳揭开被子,伸手往床底下捞自己的靴子,以为她要走,紧忙光脚下地,几步上去抱住翠宝。
“庚帖,我的庚帖,妻主哪怕要走,先收下我的庚帖。”
陈伯劳双手交迭圈住她,人在身后乱扭,手上捏着折迭过的朱砂?,非要翠宝收下。
翠宝拔来?子,展开一看。
上头写着他的姓名,生辰八字,籍贯祖宗。
别的不说,只说生辰。
她仰天算了算,颇为意外:“你才十六?”
“十七!”
陈伯劳指正道。
大一岁小一岁对他来说至关紧要。
容貌上他比高献芝矮了一大截,又没见过她的师兄是怎样的人物,想来不会是个丑东西,年岁又比她大,到自己这里,万万不想翠宝把他当作小孩来看。
原本出娘胎就算一岁,十七,他就是十七。
翠宝好笑:“我比你大。”
“那我从此喊妻主姐姐。”
陈伯劳顺杆就爬。
把二叔俘获女人心的手段学了十成十,抱着翠宝,口中姐姐姐姐地低唤。
两声之后变了调。
粘人,低哑。
绝对不是寻常的呼喊,绵绵情意满了出来。
虽才十六,身形瘦弱,但个头高过翠宝许多,他从身后抱住心仪之人,脑袋一个劲埋进她肩窝,磨磨蹭蹭,火铳走火也在情理之中。
陈伯劳年纪小,那物不小。
他又瘦,腿间本来富余的布料被撑到紧巴巴。
这些年别的不说,各类阳物没见过一百也有几十。
翠宝岂能不知道抵着自己的是什么。
门户被崔旭折磨到红肿,她正窝着气,扭身抬手一呼,“离我远些。”
“啊——”
一记耳刮子打在肉头上。
说不清是痛是乐,陈伯劳夹紧双腿抖了一下,惊叫出声,双手捂住硬挺挺的那话儿,眼底直冒泪花。
他盯着她,攒眉哭诉:“好痛,为何打它,妻主下手好重,快看看,伯劳的这根东西是不是要折了。”
说着就将裤头扯下。
一根粉嫩翘挺的阳物霍然跳了出来。
他哭着,挺腰往她手心送,动作淫浪,神色却很委屈。
“快看看嘛。”
陈伯劳扭着腰,嘤嘤抽噎,“它没见过世面,笨气得很,一心爱慕妻主才这样不体面,妻主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阳物色泽净洁,筋脉不显。
和不抹粉的主人一样,透着一股青春少艾的少年气息。
肉嘟嘟的龟头随他挺腰,不断戳着翠宝手背。
“妻主看看嘛。”
他快委屈死了。
仿佛刚才那一下真把根子打折。
翠宝见状,实在想笑。
从未见过如此妖妖娇娇的人。
要重谢,重谢他爹娘,给了他一张不错的面皮,所以这些事由他来做,不但不让人生厌,心机明晃晃写在脸上,反而逗趣可爱。
翠宝笑了。
清脆的笑声响起,烛火一晃。
见她在笑,陈伯劳不可察觉地勾唇,牵起她的手,往自己蓬勃肉龙上触,仿佛精心算计过,一滴泪抓住时机,打在她手背。
湿意晕开。
“哎,折了,看来,只有妻主能续好。”
“是么?”翠宝抬眸。
“嗯嗯!”
少年郎一脸赤诚,羞红着面孔,手却捏出翠宝的虎口,就着圈出的洞口,妖娆地挺腰,俯首看她的眸子,发丝垂落,脸上有一丝明显的笑意。
像雨水浇灌过的竹叶尖。
悬着雨珠,裹着湿气。
一种迫不及待,想要舒展的湿气。
翠宝没让他得意多久,在娇泣的惊呼声里,圈住他的茎身开始套弄。
双方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