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位,以前不是一直养着一头白虎么,都是猫科,大概也算个猫奴吧。”
“娘诶,那算哪门子的猫奴!”娄衔月道,“我昨晚上还去找他八卦来着,那白虎就是那位自己挖出来的心变的,认了自己做主,一直养着以备不时之需,相当于给自己多留一条命啊,不过之前用掉了,不然多养一阵子留到这次用多好,就不至于跟殷无书相差这么大了。”
洛竹声点了点头道:“殷无书也算是死而复生,他身体状态恢复正常容易,其他要想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没有个十大几年做不到,那位也一样,只是比他慢了一步,再多个长成人的过程。”
“小白这次也一样,恢复人身容易,彻底恢复元气还得有个一年半载的,灵力倒是比殷无书恢复得快,毕竟他有万灵树。”娄衔月说着,又开始幸灾乐祸起来,“诶,要是小白恢复了,殷无书还没恢复,就有乐子看了。”
洛竹声瞥了她一眼:“想太多,两人灵力悬殊太大,殷无书恢复个三四成就够小白全力了。”
娄衔月撑着柜台托着下巴叹气:“太遗憾了,想看小白欺师灭祖狠狠揍殷无书一顿呢。”
“……”洛竹声嘴角一抽,指了指她的鼻子:“你遗憾怎么还遗憾出血了。”
娄衔月摸了把鼻血:“噢,我用两根千年山参熬了一碗汤,他俩都不肯喝,我就自己喝了。”
洛竹声冲她一竖拇指,夸赞:“……你真是个人才。”
娄衔月答了声“谢”,翻着冲天的大白眼走了。
太玄道二楼的卧室里,殷无书送走了所有找借口来看猫形谢白的人,干脆把卧室门锁了又加了道禁制,谁也不让进。他走到床边布着的阵圈里盘腿坐下,把谢白放在自己腿上,一边挠着他的下巴,一边微阖双目,打算继续调息。
结果谢白不太乐意这么呆在阵圈里,他跟万灵树有着极深的联系,身体状态想要恢复也都得依赖万灵树的自我生长和修复,跟殷无书的阵圈不是一个性质,也蹭不到什么好处。
比起被圈在这小小的阵圈里,他更乐意去床里侧靠近窗台的那块呆着,因为那里能晒得到太阳。这是让他最为担心的事情,也是他想尽早恢复人身的原因——因为他感觉在这猫崽子的身体里呆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容易受小黑猫本身的猫性所影响,尽管小黑猫本身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猫,而是殷无书的心脏变的……
谢白每次一想到这件事,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方面觉得心疼,一方面又忍不住生气。
气殷无书根本不把他自己的命当回事,心脏说挖就能挖,挖了居然也不给自己救命,说送就送出来。最可气的是他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提过,要不是谢白最后做的那个梦,又在醒过来之后依据以前的种种细节和回忆琢磨了半天,根本不会知道这一点。就这样,他还给谢白喂了摇烛散,企图让人把本就不多的一点东西再忘得一干二净!简直——
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这个混账在醒过来之后,居然还一脸“事情都过去了,就此揭过不提”的样子,好像吞了摇烛散的是他自己似的,装傻充愣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依旧一副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半点儿反思都没有,好像下回碰到这种事,他还会眼睛都不眨依旧这么干似的!
谢白扭头瞪了殷无书一眼,用爪子刨开殷无书的手,然后三两步跳出阵圈,绕着床走到窗边,在地毯上挑了块阳光很好的位置,趴了下来。
他虽然活了过来,要回了一条命,但是免不了元气大伤,骨头里依旧怕冷,要不是有这身猫皮裹着,早就冻硬了。所以谢白整个白天都喜欢窝在太阳下晒着,缓和骨子里的寒气。
殷无书扭头看了他一眼,摇头失笑道:“还真是越来越像真猫崽子了。”
这么说着,他又站起了身,十分自然又干脆地抬手把整个法阵连底抄起来,抬手便丢到了谢白呆着的那处地方,四张纸符连带着上面压着的红绳和铜钱,同时起又同时落,整个法阵就这么被他任性地挪了地方。
殷无书长腿一迈,便走到了阵边,弯腰抱起猫形的谢白,又坐进了阵圈里,道:“来,你这么点儿大的身量,也不能总霸着这么大块儿地方,分我一点不过分吧?”
说完把谢白搁在了腿上,一边闭着眼调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谢白的后脑勺。
谢白:“……”
他趴在殷无书的腿上,前爪和后爪都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半眯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殷无书的手在他脑门上一下又一下地撩着,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张嘴咬住了殷无书的手指头。
“饥不择食。”殷无书连眼睛都没睁,一边有些好笑地抱怨着,一边象征性地动了动手指,见谢白没有松口的意思,便也干脆不抽了,就那么任他咬着。
一人一猫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晒了一整个下午的太阳。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适应期之后,后面的两天便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熬了,至少娄衔月他们几个不再上来捣乱了,只剩下殷无书还不停地骚扰他,但因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