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在乎,并代表薛向会给赵刚脸子,对赵刚有看法。
毕竟人在官场上混,跟红顶白再正常不过,赵刚什么脾性,他早就瞧清楚了。
这等人,他不会真心结交,但也不会敬而远之,他愿意套交情,就让他套就是,他薛主任又不会少半根毫毛。
中午饭,还真是武德区民政局局长牛奋进张罗的,一餐丰盛的牦牛板筋火锅,真得是吃得薛老三通体舒泰。
吃罢饭,按赵刚的意思,还想张罗别的节目,不过,薛老三好吃不好玩儿,便拿督查室公务繁忙为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哪知道,他这搪塞的话,还真就一语成谶,下午刚回到办公室,黄伟便找上门来。
“薛主任,忙呐!”
轻轻敲了两下门,黄伟便在门边站了,却不进屋。
“哟,是领导啊,请进请进!”薛向猛地抬头,故作惊奇。
之所以说故作惊奇,是因为,自打上午曹睿跟他说了督查室的副主任和督查专员们全有任务要下去,他就等着看黄伟要出什么幺蛾子。
先前,他还不信黄伟会将一次失败的计谋用上两次,这会儿,见他果然“如约而来”,薛老三心中便冷笑开了。
“什么领导啊,见外了,见外了不是,你我自己同志,又都是年轻干部,你说这话,可是在打我脸呢!”黄伟轻轻拍了自己面皮数下,又叹道:“哎,我知道早些时候,咱们有些误会,可这不都是工作上的冲突嘛,你薛主任男子汉,大丈夫,该心胸宽广,可别放在心上才是!”
看不透的故计
黄伟竟一改往日高调,说起话来,姿态低得不得了。
这下,薛老三心中的冷笑,便化作了冰凌凌的冰渣滓,直激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会儿的黄伟,这肠子反得也太离谱了吧!
“谦和的姿态,闪烁的眼神,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算你是来算计我薛某人的,至少麻烦你伪装得像点儿成么,难不成你就算定自己这回的的手段已经高明到能置我于必死之地?
薛老三心中嘀咕个不停。
他实在是不忍心瞧黄伟这面目表情,干脆转过身去,假作给他倒水。
要说薛老三今次却是冤枉黄伟,黄伟此来,别有用心不假,可这谦和姿态,绝非是故意做出来的,怪只怪他薛老三如今的凶危太盛。
毕竟青帮覆灭的内情,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黄伟这位段钢的腹心。
薛老三那狠辣手段,杀伐无情,早将黄伟给震住了。
要说,他黄某人也不是没有手段和狠心,可和薛向收拾青帮的手段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当日,青帮覆灭,他黄某人可是亲眼所见,甚至躲在近处观瞻过。
那可真是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官场手段再狠,也没有这样的吧?
如今的黄伟早已丧胆,尤其是对这位笑面虎薛主任,他更是打定主意,以后能不见,就尽量不见。
可今天是不来不行了,一大早,段钢就把他给叫住了,让他近期听刘国平的吩咐。
就这么着,刘国平就给黄伟下达了第一个命令,这不,黄伟就来了么!
要说黄伟今日前来。几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的,暗自咬牙要镇定住神色。
可真当瞧见薛向那张永远温温淡淡的笑脸时,他骨头缝里都忍不住冒着凉气,虽然知道这里是市委办公厅,薛向就是吃了胸心豹子胆,也不敢对自己如何,可他这脸上的笑容就是忍不住开始走样。
薛向的办公室。黄伟不欲久待,而薛向更不想看黄伟那张跟紧急集合似的笑脸,两人话来话往,很快就结束了会谈。
紧接着,黄伟便小跑一般,快步消失在了薛向的视线。
黄伟是走了。可薛老三心头的疑云却更浓了,因为黄伟不阴不阳地到来,就为丢下一件不清不重的案子——天香棉纺厂的女工们为工资的事儿闹罢工,让他薛主任带队跟进。
若是黄伟安排的是件重大案子,薛老三反而会安心些,可偏偏是这么件微不足道的小案子,他提着的心却放不下来。
因为他看过金庸武侠。知道那么一句话“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给人挖坑儿也是如此,越是简单,越是不易引起人警惕,就越容易让人陷坑。
此时,薛向自问恐怕就面临着这么个瞧不出破绽的大坑,他提起的心自然也就放不下。
可心放不下来归放不下来。这案子该办的还得办。
薛向没想到的是,这案子的办案经过,竟是简单得如喝水一般。
当天下午,他便0带队去了天香棉纺厂,又跟棉纺厂的几位女工代表们搞了几次座谈,紧接着,又约谈了厂领导班子。
他薛主任金口方开。人家棉纺厂的党委书记,厂长立即表态,要尽快解决工资问题,坚决不给市委领导添麻烦。
而更难得是。棉纺厂效率极高,薛向还没带队离去,人家就把拖欠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