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大眼睛透露着一股委屈和可怜的意味,卷翘的睫羽扑闪着,语气微微低落,“我还想喝冰沙,但是哥哥不给买。”
明摆着的撒娇和告状。
偏偏某人还真的吃这一套,虽然开始还试图劝一下:“太凉了,换别的好不好?”
鹿茗立刻表现出无比自然的委屈:“我就吃一次,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冰的了,上次我想吃肯德基的圣代你也没有给我……”声音还渐渐变低。
是啊,她都已经很久没吃了,而且今天还哭了。
瞬间心软妥协的柏翊:“好那就吃一次吧,来把手机还给你哥。”
许怀砚抱着不妙的预感接回手机。
柏翊当即对他说:“点一杯冰沙,我转钱给你。”
许怀砚:“……………”
妈的真是跟这对小情侣没法儿聊了!!
柏翊一大早就回了老宅那边,夏女士连公历的新年都过得如此有仪式感,除夕就更不用说了。
宅子上下里外处处都彰显着浓郁的春节氛围,对联和窗花随处可见,桌上摆的点心每一样都是有特殊寓意的,连barry脖子上都被迫戴上一圈正红色的毛线围脖。
家里大部分佣人都放假回去过年了,只有刘管家和吴婶还留着。偌大的房子虽然人少,但绝对称不上冷清。
何况柏翊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还带了只猫。
夏女士看见他怀里的白猫时很是无语:“你自己的狗丢给我养,倒是还有闲心养猫呢。”
陛下刚从太空舱里被放出来,面对陌生环境一如既往充满警惕性,扒着柏翊的胳膊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
柏翊缓缓顺着它的毛,边应着话:“不是您说的觉着我养不好狗,之前才不让我把barry接走的么。”
夏女士轻“哼”了声:“就你那小户型的平层怎么养金毛,barry要跟着你过去估计连腿都伸不开。”
“……”行吧。
安抚了一会儿,感觉白猫身体不再那么紧绷、开始渐渐放松了,柏翊才尝试把它放到地上。
乖乖坐在一旁的金毛好奇地看着地上的白团子,它低下头试图凑近猫咪,却被柏翊伸手推着它的脑袋挡了回去,他担心会把猫吓到。
“你也不怕狗吃醋,”此时儿子在夏女士眼里就像是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渣男,她顿时产生怜爱,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对吧barry。”
barry吐着舌头,目光还是一刻不转地盯着地上的猫。
柏翊不以为然:“它俩说不定能相处的好。”
夏女士不置可否,随手拿起旁边盘子里已经放凉的水煮鸡胸肉,耐心地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
这是自家金毛最喜欢的肉类,只是它现在年纪有点大了,宠物医生之前来检查说它肠胃承受能力弱,像鸡胸肉之类的食物最好还是少吃。
不过今天毕竟是过年,特意让吴婶煮了一块,就算是给它的加餐了。
夏女士喂了一条肉丝给狗,在去撕第二条时顺口问:“你这猫叫什么名字?”
“陛下。”
“……陛下?”她一时不理解,拿着肉条的手悬在半空。
等了好几秒都不见肉下来的金毛催促着叫了一声。
夏女士回神,把肉喂了,又揉了揉狗头,这才继续去撕第三条。
“怎么想的取这种名字。”她口吻里的嫌弃之情不要太明显。
柏翊故意应着:“是啊,竟然取这种名字,现在小姑娘都怎么想的。”
顿觉有哪里不太对的夏女士很快捕捉关键词:“谁取的?”
“您觉着呢。”
他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有谁,夏女士眼睛亮了几分:“鹿鹿取的?”
说着也不待求证,又笑:“这是她的猫啊?”
柏翊没否,但自动略去了中间一大截过程,最后只说:“她捡的。”
然后乖坐在旁边眼巴巴等待投喂的金毛就痛失了它的第三口肉条。
夏女士直接把手里的鸡胸肉凑到白猫嘴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来陛下,过来吃肉。”
barry:“?”
柏翊:“……”
对陌生人很是防备的陛下后退了两步,连连冲着她“喵”了两声。
夏女士:“哎哟,真聪明,还知道不能随便吃东西呢。”
柏翊彻底无话可说了,拿起盘子里剩下的鸡胸肉给barry喂完,见自家双标至极的亲妈已经恨不得把抱猫搂在怀里挼,笑了声,索性自己带狗去院子里玩飞盘了。
吃过午餐,大家又一刻不歇地开始为晚上做准备。
柏翊原本还想下午带着barry去外面溜一圈,却被夏女士催赶着让他赶紧去把几幅春联写了,着急贴呢。
家里的春联原本都是爷爷写的,柏翊小时候跟着老爷子练了七八年的书法,写字习惯、笔锋等都和爷爷几乎无异。因而自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