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地想着。
但不知为何,说出口时话却莫名变成了:“哦,那尝尝吧。”
女生的面上尽是懵懂纯粹,柏翊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草,突然生起一股对自己这种不做人行为的唾弃。
然而还没等太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出现太多。
就见软妹很是自然地拿起桌上另一块没拆过的巧克力递了过来。
“这块还给你呀。”鹿茗理所当然地说。
“………”
太子沉默一会儿,继而在心里骂了第二句草。
鹿茗虽然觉得巧克力不够甜不合自己口味,但拆都拆了,咬也咬了,到底还是一口一口全吃完了。
“对了,学长你今天怎么会在学校啊?”
“下午有场讲座。”
“噢噢,”各个分院确实时不时就会请各种讲师来做演讲,她理解地点头,“应该是很重要的讲座吧。”不然感觉他也不会浪费时间特意过来听的样子。
柏翊却说:“也就那样吧,还有,谁告诉你我是去听的?”
鹿茗歪了下脑袋,“诶?那你……”
他扬着眼睫,“嗯”了声后轻描淡写道:“是讲的那一个。”
果然软妹她立刻就把震惊写在了脸上。
柏翊忍着笑,又吃了两口饭后,这才听她缓缓出声。
“学长,”她手里还抓着巧克力的包装袋,语调虽然听起来软绵绵的,但满眼的真挚却毫不作假,“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人了。”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她觉得他简直就是毋庸置疑的天之骄子吧。
她的夸赞来得直白又诚恳。
柏翊虽然从很小开始就已经听过无数次类似的话,但像此刻这样蓦得感到耳根隐隐发烫的经历却还是头一遭。
感觉正有股无端的热意在从心口绵延,他又假意偏头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地问她:“你呢,最近有在忙什么?”
鹿茗没觉得他的关心有什么不对,既然被问了,干脆就把在准备元旦晚会节目的事大致说了。
末了也下意识地问了句,“学长到时候会来看吗?”
一般来说,大四是不太要求强制参加这种活动的,这个时候的大家差不多都已经把社团退完了不说,何况临近毕业都忙着参加各种实训实习,基本上都是没太多空闲时间的。
柏翊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还会弹古筝,他虽然没见过,但又似乎能想像她端坐弹琴时恬静的画面。
“应该会吧。”他如是颔首。
虽然表述出的话还是带有不确定性,但却已经在心里默默敲定,到时候不论有什么其他事都直接推了。
听后鹿茗弯着笑眼,顺势就着这个话题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话,包括他们社团敲定的一些歌单、编曲时遇到那些的无语又好笑的小事等等。
或许是从小在家里一直被教育要食不言寝不语,现如今受到父母的约束变少以后,她好像反而变得像个小鹦鹉似的愈发能说起来。
柏翊虽然听得饶有兴味,但等他都把饭吃完了小姑娘还在说话,他看向她面前只寥寥动过几筷子的饭菜,无奈地提醒:“先吃饭,都凉了。”
她倒是听话,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接着很快又再次把筷子放了下去,将嘴里的食物咽干净后表示:“我吃饱了。”
柏翊:“?”
他蹙眉看着她盘子里的饭菜,“才吃多少就饱了。”不久前在朋友圈喊饿的是谁?
鹿茗想了想,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可能是因为刚才吃了好大一块巧克力吧。”
柏翊再次:“?”
所以归根到底居然还是他的错了?
……
这周五下午鹿茗回家的时候,除了许怀砚还在忙工作不在之外,鹿父鹿母倒是都在家里。
近几年家里的生意逐渐越做越大,父母的忙碌程度也是肉眼可见的增加,像今天这样鹿父在厨房悠闲做饭、鹿母在吧台切水果的场景,鹿茗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呦呦回来啦。”鹿母正好看见刚从玄关进来的女儿。
鹿茗乖乖地和父母一一问好,随后连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就被母亲催着赶紧先去洗手。
她从浴室出来回到客厅时,鹿母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茶几上还摆着一只精致的果盘。
鹿母今年年纪虽然已经是五打头了,但整个人的状态保养得却像是三十几岁的人。
家里温度暖和,她就只穿着一件低领的家居服,搭着一条素色的披肩,即便是在家里也时刻挺直脊背,修长的脖颈同样保持得无比端正。
鹿茗不禁想起自己初中时学校开家长会那次。
那是在夏天,所以母亲是穿着优雅得体的旗袍去的学校,并且化着一丝不苟的妆、戴着全套的金贵首饰、长发用翡翠簪子盘在脑后,整体的气质在一众家长中直接脱颖而出。
后来家长会结束,鹿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