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在身边帮忙。
再次见到皇后特别严格地挑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后,八公主忍不住低声问道。
“母后,儿臣怎么觉得,您好像格外重视今天的这场庆功宴,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皇后目含深意地看向她,语气平静地回道。
“是有特殊原因,不过母后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要记住母后常跟你说的话,我们一家能有今日,靠得都是太子,你们不要只看到他所拥有的光鲜身份与地位,其实他生来就没有选择机会,比我们所有人都过得更加辛苦不易,知道吗?”
八公主闻言,忍不住失笑。
“母后说的这些,儿臣当然有记住,若非儿臣只是一个公主,都要怀疑您是不是因为担心儿臣想与太子哥哥抢储君之位,才会这般一再强调。”
皇后并不担心大公主与二公主,毕竟那两个女儿对政事并不上心,她们经历过人生的起落,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胸无大志,就算知道太子不是弟弟,而是妹妹,她们可能也就震惊一下。
三公主虽然志在仕途,但是她的追求是能多为民做事,为此甚至不惜将唯一的女儿留给他们照顾,可见她对权势地位并没有多大野心。
何况三公主是庶出,同为女儿,在她这个中宫皇后有四个嫡女的情况下,庶女们注定没有机会。
但是八公主有心仕途,还孜孜不倦的一再努力,考了三次才考上一个小官,即便做得很辛苦,也努力坚持,甚至还有几分乐在其中的表现。
让皇后不得不生出几分防备,不希望这个小女儿在知道真相后,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姐妹之间生嫌隙,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强调这些。
除了正宁帝,皇后算是第二了解何殊的人,知道小女儿就算起了心思,也无法给太子构成威胁,但她不愿看到这种可能的出现,因为那会让她为太子这些年的付出感到心寒。
不过她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而是继续核查庆功宴的一应准备工作,早在接到大军抵京的具体日期后,这场在正宁朝规模空间庞大的庆功宴,就已提前开始做准备。
皇后知道,在别的方面,她帮不上太子,她只想将这场庆功宴给准备得足够完美,不出任何差错,不在这些旁枝末节方面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太子的身份真相,不仅让正宁帝背负着巨大压力,同时也是她的心病,如今终于到了将要向世人揭露真相的关键时刻,面对真相揭露将会带来的未知将来,她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等到庆功宴的一切准备就绪,大臣们与有功将领们纷纷带着家眷,或是结伴而至时,让本来有些冷清的宫中,骤然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收复失地之功,对大安的意义,甚至还在将西月纳入大安版图的这件大事之上,所有前来参加庆功宴的人,都面带笑容,彼此都说着喜庆话。
让这场庆功宴少了往日常见的那些明争暗斗,多了几分和谐与真诚,这种场面可谓是非常难得。
作为这次亲自率军亲征首领,何殊在这个场合,当然是备受关注的主角,坐在正宁帝一侧,招待群臣与众将。
酒过三巡后,气氛正酣,有位勋贵举杯上前道。
“殿下英明神武,乃是世间少有的将才,有殿下在,我大安必将威震四海,成为万邦臣服得□□上国,臣敬殿下,不过殿下有伤在身,且不可多饮酒。”
听到这位勋贵的话,不仅正宁帝面露惊色,殿内众大臣也都一片哗然,让何殊有些无奈。
“有劳淮山伯惦记,孤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而已,现已痊愈,不足为虑。”
没等淮山伯开口,正宁帝就已经下令道。
“赶紧将太子桌上的酒水给撤换下去,太子受伤的大事,竟然无人通知朕,真是不像话。”
崔景怀等将领迅速起身请罪,何殊摆摆手道。
“大家都不必紧张,父皇也不必担忧,儿臣自幼习武,身体强健,这点小伤,已在回京途中痊愈,是儿臣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意要求他们不得外传。”
正宁帝迅速领会到她的意思,随即收拾好心情,脸色也缓了下来。
“痊愈了就好,不过下不为例,再有类似的事,可不许瞒朕。”
何殊笑着应下,然后看向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淮山伯举杯道。
“儿臣遵旨!既然如此,孤就以茶代酒,回敬淮山伯,看到你们楚家子弟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孤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