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考虑过要骑慢的技巧,准确地说,若非有那冯校尉给他做示范,他甚至都想不到,还有那种看上去不露痕迹地骑慢方法。
所以他现在还要从头研究一下,如何能在控制速度的同时,还要表现出十分尽力的模样,这实在有违他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挑战不小。
可是为了照顾老丈人的面子,他还不得不做,要不然,他对谁都不好交差。
杨卫也在一旁点头道,“是啊,为了能在明天的比赛中,取得合适的成绩,我与大姐夫要好好练练才行,对了,娘子,今天过来传太子口谕的那位冯校尉,应该是太子身边的人吧?”
二公主点头道,“嗯,那冯校尉是与太子一起长大的亲卫。”
杨卫心中迅速浮现出些许明悟,那可能是太子跟皇上比赛时,总结出的技巧,特意传授于他们,意思不言而喻。
“看来这是太子的意思啊。”
听到丈夫的话,二公主理所当然地回道。
“父皇就算有心,也不好亲自召你们两个女婿进宫吧,肯定是太子看出父皇很喜欢骑自行车,一个人有些无趣,就想趁你们两个在京中,让你们进宫陪陪父皇。”
大公主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太子有心了,不过这也是他在给我们提供孝敬父皇的机会,你们两个明天进宫后,在比赛的时候可要上心些。”
胡庆元觉得,相较于自家夫人这委婉的说法,还是太子的态度表现得更为直白与强势,啥也不说,直接让人用行动提要求,连他这个大老粗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开始练习后,连襟二人才发现那种作弊方式里的坑,总算练到可以将速度控制自如的地步时,两人都累得不轻,两位公主则对自家相公的表现都比较满意。
次日午饭后,正宁帝就接到两位女婿想邀请他去校场,一起骑自行车的消息,迅速看向何殊。
“皇儿安排的?”
何殊笑着回道,“不管是谁安排的,父皇去玩得开心点就好,儿臣还是那话,输赢不重要,大姐夫毕竟是行伍出身,若是赢了父皇,您可不能在意。”
正宁帝顿觉不服气,“行伍出身又如何,论骑马,他可能赢得了朕,论骑自行车,朕的经验比他丰富得多,他可不一定是朕的对手。”
“嗯,父皇说得有道理,那么儿臣便在此先预祝父皇能够旗开得胜。”
正宁帝矜持地点点头,笑着离开御书房。
背着手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看着对方难掩欢欣与雀跃的背影消失在院外,何殊笑着摇摇头,抬眼扫过这偌大的宫院,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深宫不仅困住了她,又何尝不是在同时也困住了正宁帝,每日活在这方寸之间,过来过去能见到的人,只有那些老面孔,能做的事,也只有那几件,枯燥而又乏味。
若没有良好的心态,真的很容易在这种环境中迷失自己。
稍作感慨后,何殊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转身回到案后,继续处理那些政务。
看到各地报上来的秋收统计数据,知道这又是一个丰收年,何殊心中十分欣慰。
她派人在大安境内各地建起的几座大仓,今年就能装不少,估计要不了两年,就能被装满,只要有了存粮,她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但是当她看到其中一份看着十分光鲜的数据时,脑海里迅速想起的却是在前天的家宴上,二公主夫妻无意间讲起的一段经历。
说是他们路过余林府下属的一座县城时,听说那里的百姓因遭遇水灾,被淹了田地,有许多老百姓都是靠着家里存的菜干果腹,才能勉强度日,没有被饿死。
二公主的本意,虽有感慨那些穷困百姓生活不容易的意思,更多的其实是为夸赞朝廷推主广那些异域来的高产量蔬菜种植,在关键时刻所发挥出的重大作用。
这本来没什么,底层的穷苦百姓在遭灾后,没有被迫流离失所,还能有存粮果腹,已属幸运。
可是对比何殊此刻看到的这份秋收数据,这其中的问题可就大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曾见到余林府奏报境内遭遇水患后,何殊又派人叫来门下省的官员,找出今岁春夏二季的灾情上报记录,再次确定这件事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年来,朝廷在接到地方上的灾情奏报后,首先考虑的从来都是如何赈济灾民,帮助百姓渡过难关。
而不是向官员追责,毕竟天灾不比人祸,它是随机的,充满太多的未知与不确定。
在这种情况下,却让她看到一份隐瞒灾情,粉饰太平的秋收奏报,让何殊瞬间意识到,这绝对不只是一桩虚报功绩的案件。
随即派人召来郭风远后,何殊神情严肃的嘱咐对方道。
“先派人暗访,不要打草惊蛇,孤要查清楚,这里边到底存在怎样的秘密,竟能让他们选择瞒报灾情,只管放心大胆的查,必要时,可就近调动当地可靠的驻军。”
以郭风远的经验, 也能敏锐的意识到,太子所说的这